伊牧不知道何樂樂是怎麼一個人熬過那個艱難的夜晚的,她當時該多麼絕望。
他不想再去追究她和於在一起,到底是心甘情願的出軌,還是因為被逼迫。
伊牧現在隻有一個念頭,一定要於受到應有的懲罰。
他收拾好心情,等那警察回來,將於如今的下落告訴他,特意說了於想要販毒的心思。
於本來就涉嫌恐嚇威脅,賭博,加上意圖販毒,這一樁樁的罪行壓下來,至少得判個無期。
簡單的自殺案變成了複雜的販毒案,警局這邊對案子高度重視。
他們不準備驚動於,想看看他從什麼渠道拿貨,最好能挖出他後麵的大魚。
伊牧去了何樂樂的家裡。
一個城中村,逼仄的胡同,兩旁的通道上放著十幾個花圈,何樂樂的媽穿著麻衣,跪在靈堂前,哭得泣不成聲。
伊牧到靈堂前,給何樂樂上了一注香。
他是生麵孔,而且過於亮眼,家裡的親戚往他看了好幾眼。
伊牧走到何母跟前,掏出一張卡給何母。
麵對女人茫然的臉,伊牧先說一聲節哀順變,然後告訴女人,這卡是何樂樂生前放在他這兒的,密碼是何樂樂生日。
伊牧給卡裡放了五百萬,夠何母下半生過活。
樓錫爵的車停在巷子外,伊牧走出巷子,上了車。
他綁上安全帶後,扭頭看樓錫爵:“給我根煙。”
樓錫爵匪夷所思,伊牧最討厭聞煙味,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心煩。”伊牧扒了扒頭發。
他腦子裡全是何母嚎啕大哭的樣子,靈堂上何樂樂的遺照卻是燦爛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