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牧沒想到,眼前這人這麼難纏。
標書原本已經通過了,臨到簽約的時候,這人又反悔,並且暗示,他對伊牧很有興趣。
伊牧畢業一年多,身上早沒有了在學校時那股青澀。
商場如戰場,關係瞬息萬變,今日的盟友,下一次再見麵可能就是短兵相見。
伊牧從來不敢懈怠,不輕易交心,也不過分把人往絕路上逼。
他遵守著遊戲規則,可沒想到,居然有這樣的老賴存在。
徹底接手公司後,酒局幾乎不帶斷的。
剛開始在桌上碰麵時,伊牧就覺得這男人看自己的眼神不對勁,那時候他沒放在心上。
沒想到兩個月後,公司的甲方就成了這人。
一個背景是政府高官的男人,伊牧開罪不起,隻能哄著,但那並不代表,他就要犧牲自己。
“穆先生,我認為生意歸生意,私情歸私情,兩者混為一談,特彆沒意思,您覺得呢?”
穆致今年三十二,有一個前妻,兒子跟著媽媽,當年離婚的理由是,受不了他在外麵胡搞。
穆致是個雙,但是偏愛男孩子,尤其是乾淨的男孩子,氣質越純淨越好。
看見伊牧的第一眼,他甚至有種心動的感覺,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
用一筆價值三個億的生意跟伊牧玩,穆致覺得很值。
他拿起桌上的紅酒,頭一次坐斟酒的那個。
玻璃杯注上四分之一的量,穆致對伊牧儒雅的笑:“這話你就說錯了,感情到了,生意上的事自然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