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焰進門,將手中的購物袋給保姆。
保姆拎著東西往樓上走,聲稱舅舅的男人勾著頭,一路盯著。
等容焰走過來,撇了撇嘴,不滿道:“我說你出門去逛街,也不知道給舅舅帶點東西,我可沒教你這麼不知道尊師重長。”
容焰麵無表情,眼神冰冷:“我們簽過合同,你以後死活都跟我沒關係,現在又來打擾我的生活,你真以為,我收拾不了你嗎?”
男人聞言,眼神往彆處瞟,就是不看他,當然,他並沒有被容焰嚇著,一副你能奈何我的無賴樣。
“怎麼著,你是要弄死我?我好歹是你親生舅舅,撫養你那麼多年,就算把我告上法庭,我也不怕你。”
他總是這樣死豬不怕開水燙,如菟絲花,攀岩住了容焰這顆大樹,吸取養分,就算到死的那一刻,也不肯放手。
以前容焰拿他沒辦法,隻能一次次的縱容他。
自己沒有生活費,每天吃蘿卜乾饅頭,還要打零工把工資寄回去給他。
可那都是以前了。
從他欠下千萬賭債,把自己賣給曲家,容焰就再也不欠這個男人了。
撫養之情也罷,血緣關係也罷。
人心都是肉長的,一次又一次的無下線,容焰終於說服自己,彆再貪戀什麼可笑的親情了。
他懶得跟這個男人多言,拿出手機,以私闖宅院的名義,請求警察來把男人帶走。
男人沒想到他真的會報警,一下子慌了,從沙發上跳起來,麵目猙獰的去拽容焰的衣領子。
“好你個忘恩負義的小畜生,老子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好了,你現在出息了,就把我一腳踹開,你想得美!”
容焰退後半步,男人撲空,卻更加不依不饒,從茶幾上拎起水果刀,惡狠狠的向容焰揮去。
曲荼抬起一腳,把男人踹到茶幾上,上麵的花瓶和擺台碎了一地。
曲荼那一腳,可沒留半分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