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盤大棋(2 / 2)

“帶著我的令牌,去找薛戩,讓他不拘多少銀錢,都支持歸燕坊。”

“這個人情,算我的。”

——

與三皇子不同,黛安下的這盤大棋,所有支點都在歸燕坊。

轉天她便又投入到了改造工程中。

黛安為眾女編排的新舞設計了新舞裙。

這樣新鮮的樣式,必得流衣閣定製的材質手藝才能淋漓儘致。

故而黛安又跨進了流衣閣的大門。

可這一次,她分明感受到了濃重的不歡迎她的色彩。

她剛向掌事說明來意,掌事就麵露難色。

“黛安姑娘來得不巧,閣內剛接了大單,手藝人手裡都排滿了活計。”

“一時半會,怕是難抽調人手替歸燕坊定製舞衣。”

“實在是要得急,拜托掌事想想辦法,價錢都好說。”

“姑娘莫怪,不是價錢的問題,實在是沒有人手。”

黛安心裡疑惑,怎麼流衣閣開門做生意,竟還有給錢不要的時候?

“掌事,能否幫幫忙?”

黛安還想再試,掌事還未答話,一道熟悉的聲音插了進來。

“我早說過,流衣閣不能做你們這種破敗樂坊的生意。”

“你們不配,穿流衣閣的舞衣。”

來人正是幾日不見的幼娥,真是陰魂不散。

黛安懶得看她,正想再跟掌事好好說說,卻不想掌事也變了神色。

“幼娥姑娘說得在理。”

“我本不欲與你撕破臉,可你怎麼這般無賴?”

“我都說了人手不夠,接不了這單,你卻還糾纏不休。”

“難道就是想逼我說出,歸燕坊不配穿流衣閣的舞衣嗎?”

才不過幾日,不想流衣閣對歸燕坊的態度變化竟這麼大。

到底是因為什麼呢?黛安腦中閃過這幾日來的點點滴滴,卻仍然抓不住線索。

並未有什麼異常啊。

正僵持間,後堂又走過來一位年紀稍長的婦人。

婦人身著深紅色褙子,藏青色馬麵裙,頭上手腕上鎏金滴翠。

她身邊還跟著好幾個穿著體麵,行止有度的丫頭,一看排場就不小。

黛安正暗忖來人是誰,婦人緩緩開口。

“幼娥,這就是你說的歸燕坊之人?”

“夫人,正是。”幼娥態度恭敬,卑躬屈膝。

“不過這丫頭隻是區區一個燒火丫頭,實在配不上跟您說話。”

婦人抬手止住幼娥。

“無妨,我且問你。”

“舞樂本高雅,為何你們卻要用這陰私手段攬客?”

“豈不是,自甘下賤!”

她說話語調雖不重,卻透出一股威嚴,再加上幼娥稱其為夫人,黛安隱約覺得這必是位官太太。

可平白無故,她怎麼跟她說這些話。

“夫人所言極是,舞樂確實高雅。”

“歸燕坊諸人也都本著這一本心,不知夫人所說陰私手段是指?”

這不知名的夫人還未答話,幼娥就搶先喝道。

“你這丫頭,還敢抵賴?”

“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你們自己清楚。”

“夫人教訓你幾句,難道還教訓不得了嗎?”

“幼娥姑娘這話,我就聽不懂了。”

“歸燕坊行得正坐得端,並無見不得人的事。”

“有人教訓,我們自然聽著,可若是赤口白牙汙蔑潑臟水,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

“這位夫人,不知從哪裡聽說,歸燕坊有人用不軌手段攬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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