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若漁……說我們……哎,”
“總之,說得可難聽了。”
她脾氣上來,說話就似連珠炮,根本停不下來。
“更可氣的是,時辰,地點,說得還有鼻子有眼的。”
“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傳出這樣惡毒的謠言,我非得……”
黛安不急不躁,反而笑眯眯地看著涼鶴。
不愧是她的隊長擔當,有脾氣,敢擔當,講義氣。
“是啊,近日我們終日醉心練習,幾乎足不出戶,卻不想……
“黛安你可知道,此事是因何而起?”
連一向沉得住氣的若漁都有些焦慮。
“各位稍安勿躁,所以到底都說了些什麼?”黛安問道。
白萱搶先一步答道。
“說若漁以美色惑人,說我們一個個都是狐媚子,都愛勾引……”
她羞紅了臉,說不下去。
“早晨城南賣胭脂的周大娘見了我就問。”
“為何要這般自甘墮落。”
“樂女身份雖低,卻也不是……”
她欲言又止,有些說不出口。
“不是什麼?”
“不是那些不自愛,做皮肉生意的……”
“你們本來就不是!”
黛安站起身,拍拍一臉怒氣的白萱。
“彆人怎麼說都不重要。”
“其實這波炒作,我也小小推波助瀾了一下。”
“啊???”
眾女聽黛安這麼說,一個個都杏眼圓睜,詫異地麵麵相覷起來。
“這……”
一向能言善道的涼鶴都結巴了。
“你這話,是何意?”
一直持觀望態度的嵐姨開口了。
“嵐姨,各位姑娘莫急。”
“山人自有妙計。”
“最初,確實是紅玥軒,幼娥她們在刻意抹黑。”
她又將流衣閣的遭遇複述了一遍。
眾女聽後都眉頭緊皺,心情沉重起來。
“不過後來我覺得機會不錯。”
“既然已經有人幫忙把台子搭起來了,不妨礙我們上去唱戲啊。”
“黛安,怎麼你說的我們還是聽不懂呢?”
“不要急,總之你們記住,清者自清。”
“很快就會迎來轉機。”
她調皮地眨眨眼,留下了一個大大的懸念。
三皇子府。
“你是說,她自己也找人去放出了流言?”
“是。”飛鸞恭恭敬敬地答道,他剛從歸燕坊回來。
“她怎麼解釋?”
飛鸞想了想,似乎在回憶黛安說的話。
“黛安姑娘說……”
“黑紅也是紅,隻要有流量,就好做文章。”
“現在有人幫你找好了水軍,我不過順水推舟。”
“要先把大家的期望吊起來,最後一個終極反轉,我們就可以大獲全勝。”
飛鸞斷斷續續,好歹複述了黛安的話。
“殿下恕罪,這是姑娘原話,可屬下愚鈍,竟不知何意。”
“嗯,你不懂也正常。”
“不過,她這一手有點意思,你繼續盯著。”
飛鸞看著三皇子一臉篤定,但他覺得,他的主子其實可能也沒懂。
不過是在裝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