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時日後,歸燕坊的改造工程已進展得七七八八。
女團成員們的自我修養也達到了新的高度。
現在女團出道,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是夜,黛安在房中看著桌上排開的一堆請柬沉思。
屋頂忽然傳來響動。
“你來了,快進來,我正愁著呢。”
黛安這麼一喊,順著聲音謝叔齊就鑽了進來。
他伸手扒拉了一下桌上的請柬,奇道,
“你深夜未睡,就是在折騰這事兒?”
“你不懂!”
“第一場出道演出,贈票可是很有講究的。”
“既要把相關人員都請到,”
“還要考慮咖位,不同咖位效果不一樣。”
“最後,大家要是都來了,還要考慮座次。”
“最近有過節的,有緋聞的,有競爭的,通通不能坐在一起。”
謝叔齊露出驚訝的神情。
“你這麼一說,簡直堪比大宅院裡的主母。”
“隻是這事,有這麼複雜麼?”
黛安白了他一眼,嗔道,
“你這個鋼鐵直男,跟你說這些你也不懂。”
“我現在有用得上你的地方,”
“你快給我講講驪京這些人之間的關係。”
“明麵上的,私底下的,都要告訴我。”
謝叔齊並未露出不耐煩的神色,反而存了逗一逗黛安的心思。
“我失憶,都不記得了。”
誰都知道,黛安把她天天掛在嘴邊的這場出道演出看得有多重。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黛安氣得在謝叔齊腰上掐了一把。
她在現代跟男同事打打鬨鬨習慣了,時不時也有身體接觸。
可她忘了,這會是在古代。
謝叔齊果然渾身僵硬,呆在那裡。
“男女授受……不親……”
他結結巴巴說出這句話。
雖然心裡覺得此事極為出格,但卻又實在討厭不起來。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給忘了。”
“你彆逗我了,趕緊給我提供些有用的信息!”
二人收斂神色,嘀嘀咕咕了一整夜。
黛安覺得,謝叔齊的信息收集能力簡直堪比皇子府暗衛。
第二日,三皇子就收到了歸燕坊的請柬。
“殿下,您?”
“你是想問我去不去?”
飛鸞見心思被猜著,點了點頭。
“為何不去,我本來就想看看,她到底有多少能耐。”
“再說,她的那些宏圖願景,若實現,不是對我也有助力?”
飛鸞覺得他越來越看不懂他的主子了。
三皇子平日要裝病弱殘疾,故而這樣的公開場合能躲就躲。
關鍵是他本人也沒什麼興趣。
可這段時間以來,他都對歸燕坊的事極為上心。
現在更是要去參加歸燕坊的什麼女團出道演出。
主子高瞻遠矚,其深意豈是他們能隨意揣測的。
飛鸞隻能自己安慰自己。
除了演出贈票,歸燕坊還發售了大量門票。
門票分等級,從最遠的外場票,到最近的內場票,數量不一,價格不一。
但當然內場票是極其稀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