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安直接噴了,還真是簡單粗暴的報複方式。
“這……這……”
她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放心,無事。”
三皇子反而安慰了她一下,接著示意飛鸞繼續說。
“但太傅早讓人送去了十壇胭脂醉和十壇百日香。”
“剛有人來報,國公爺已經把酒都收下了。”
黛安聽到這裡好像懂了。
偷了花,再送酒。
花還會再開,但這酒估計是謝太傅的密藏。
太傅這次也是下了血本。
“老師和魯國公,其實經常這樣,吵得厲害,但總不至於真得罪了。”
三皇子忍不住笑。
“不過,國公爺也放出話來,說是要讓這雞鳴狗盜的汙名,跟謝太傅一輩子。”
飛鸞補充道。
話到這裡,黛安徹底放了心。
“說起來,我今天來找你,還有一事。”
她忽然話鋒一轉,對三皇子說道。
“這事,我覺得不會就這麼算了。”
“咱們到處找花,也沒避著人。”
“想來對方一定也知道了。”
黛安說的自然是之前毀掉鮮花的那個人。
“我覺得後麵必有後招。”
“但謝叔齊不在樂坊,樂坊裡都是些柔弱的姑娘們。”
“所以我是想,找你借幾個人使使。”
“你是懷疑,樂坊中有內奸?”
三皇子聽弦音,必知雅意。
黛安有時候覺得,跟這樣的人合作,真是太愉快了。
“嗯,上次鮮花被毀,我就懷疑了。”
“畢竟樂坊就算保安工程再差,也不至於如入無人之境。”
“且對方沒有驚動一個人,就偷偷乾了這麼大一件事。”
“說明對歸燕坊內部結構很是熟悉。”
將心比心,他們去偷魯國公的花時,不也是如此麼。
“你打算怎麼辦?”
“我安排了些事,準備引蛇出洞。”
“所以我得找你借人,幫忙盯著,關鍵時刻說不定還要幫忙抓人。”
“哎,殿下不知道,這無人可用,太難受了。”
“也不知道謝叔齊什麼時候能回來。”
三皇子略一思索,就對飛鸞說。
“跟錦衣說,挑幾個激靈的,跟著過去吧。”
黛安眉飛色舞,沒想到沒費什麼功夫就借到了人,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多謝殿下,等過幾日,估計就能有結果了。”
“到時候,我再把人給您還回來。”
兩日後,就是給宮裡交貨的日期。
這兩日,知府夫人恨不得住在歸燕坊,盯著最後兩百瓶成品做出來。
好在最後一夜,所有的成品終於備齊了。
當夜,歸燕坊眾人都已入睡,整個樂坊靜悄悄的。
卻有一人,沒穿鞋隻穿著襪子,躡手躡腳來到了存放成品的庫房。
庫房明明上了鎖,可來人卻輕易就打開了來。
這人顯然早有謀算,不急不慌,先是清點了一下庫房裡成品的數量。
接著,才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白瓷瓶。
隻見這人擰開其中一瓶新製麵膜,打開瓷瓶,往裡麵倒了幾滴不明液體。
給一瓶加料完畢,來人正要打開第二瓶,忽然昏暗的庫房霎時間燈火通明。
光亮間,黛安早已帶著幾個暗衛等待許久,此時正好將來人團團圍住。
“猜了很多人,倒是真沒猜到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