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娥心亂如麻,看來是花媽媽,並沒有把寶都押在她一個人身上。
這幫蠢貨!
她立刻尋了丫頭,交代了幾句,人就出去了。
——
迎祥池上音樂忽起,周圍喧囂的人群一下子安靜了。
舞台上先是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身影,正是這場比試的主持人。
這人是驪京城裡有名的說書人。
他雖是毛遂自薦,其實也是黛安授意。
要知道,他可是若漁的死忠粉。
黛安嚴格按照大比武的設定,開場先是由所有參加比試之樂女共舞了一曲。
兩家樂坊關係極其尷尬,因此這開場舞,事前並無排演。
可樂女人數眾多,加之一個個都精心打扮,演出也運足了力氣。
讓這開場舞爭奇鬥豔,芳華無限。
一曲畢,眾人驚豔,掌聲如雷。
接下來便是個人展示的solo環節。
出場順序是之前抽簽決定的,現場觀眾已經可以開始投票。
第一個出場的竟是涼鶴,她有幸抽到了頭簽。
涼鶴表演了一曲反彈琵琶,卻是邊彈邊舞。
她仍是一襲紅衣似火,瀟灑大氣。
涼鶴的出場顯然抬高了整場比試的規格。
接下來,雙方參賽人員陸續出場。
幼娥卻遲遲未出現。
是了,說來也巧,她竟抽到了倒數第二個出場的順序,而壓軸出場的竟是若漁。
所謂無巧不成書,這樣的巧合,當然也是黛安的安排。
很快輪到幼娥登場,幼娥今日身著一身黃色舞衣,一看也是下了血本。
她表演的是琴藝,可她剛一上場,彈了還沒幾個音,就被打斷了。
上台的居然是剛剛已經表演完成的綠拂。
“我有話要說!”
她聲音不小,且義憤填膺。
“幼娥根本不配參加這場比試!”
“她是靠爬男人床,讓人給她投票的。”
“且她的琴藝根本算不得上佳,如果一會公布結果,她獲得最多票數,”
“那這比試,就有失公平。”
她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你這個蠢貨,你在胡說些什麼!”
幼娥衝過去就想捂住綠拂的嘴,可綠拂像是預判到了她的行動,靈巧地躲開了。
“我沒有胡說,我有證據。”
她衝著台下一個方向喊道。
順著她的喊聲,好幾個男人一起向舞台靠了過來。
“幼娥,你不是說過,若是贏了,就嫁給我,”
“為了給你投票,我可是傾家蕩產,連祖屋都賣了。”
“怎麼今天這些人,也說你會嫁給他們?”
男人們一邊走一邊喊道。
台下觀眾瞬間吃瓜,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幼娥,你已經是我的人了,我可隻認你!”
又是一條爆炸性新聞。
“你們!你們都是血口噴人!”
幼娥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急得直跳腳。
這幾個男人,確有她相好過的,但也有好幾個,她根本不認識。
“哎哎,你可不能這麼無情。”
一個男人登上舞台,從懷裡抽出一條女人的肚兜……
“你看看,這是你與我歡好時留下的,”
“上麵繡著你的名字。”
主持人唯恐天下不亂,搶過來一看,笑道。
“喲,他說得不錯,還真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