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不明就裡,太子難道知道幼娥?
太子沒說話,知府也不敢進一步動作。
倒是幼娥,在絕境中反應和膽量都達到了最大值。
她剛剛分明聽到知府稱這陰鬱男子為太子,又分明聽到太子問她是不是幼娥。
高高在上的太子為何對她的名字有反應,她一點線索也沒有。
太子是要殺她,還是救她,她也全無把握。
可現在太子提到她了,那她就要搏一把,她也隻能搏一把了。
“太子殿下,是我,我就是幼娥!”
她仍被人攔住,無法進前。
太子聽她這麼說,帶著問詢的目光看向知府,知府點了點頭。
幼娥看到太子唇邊露出一抹她看不清意味的微笑。
她知道,她賭對了,她有命活下去了。
她終於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有意思,把她帶走吧。”
“殿下,此女……”
知府不知道太子的意圖,但本能的覺得他應該提醒一下太子。
“怎麼?你舍不得?”
“不是,不是,殿下誤會了,下官怎麼敢。”
太子仍舊皮笑肉不笑。
“我知道她,不就是跟我三弟那家樂坊作對的樂女嗎?”
“前幾天那場樂女之間的比試,可是鬨的人儘皆知呢。”
知府知道太子所說,但那天幼娥分明是輸了。
太子若有意思,也應當是對贏了的若漁他們有意思才對吧。
這上位者的心思,還真不是他們能猜得到的。
“是,那夜的比試,在驪京百姓之中,也算是一度引為盛事。”
知府隻能一個勁附和。
“盛事?”
“不過是些玩物兒,倒覺得自己成了主人了。”
“我這個三弟啊,就是太閒了。”
太子的態度,知府並沒有聽明白,話涉三皇子,他也不敢再瞎跟著附和。
“這幼娥,倒許是有些用處。”
“知府大人,既與這女子也是舊識,漫漫長夜,不若跟孤一起去看一場好戲?”
知府不知太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他根本不敢違逆太子,隻得欣喜點頭。
太子將昏迷的幼娥和知府帶到了他的一間彆苑。
見幼娥還未醒來,早有人搭了脈,向太子報告。
“殿下,她應該是餓狠了,這才暈了過去,其他並無大礙。”
太子揮揮手,便有人下去安排了一切。
知府坐在太子側麵,有人給他麵前的杯子裡斟滿了酒。
知府滿腹狐疑,這太子,莫不是想看幼娥表演舞樂。
他正思忖間,有人把仍然未醒的幼娥拖了上來。
接著有人朝幼娥潑了一盆涼水,幼娥大力吸了口氣,驀地轉醒。
她如受驚的野獸,警惕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隻見坐在高位上的太子輕笑一聲。
“幼娥姑娘,孤早有耳聞,今日一見……”
他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幼娥現在的樣子,可跟那句‘名不虛傳’沒有半點關係。
“求太子……救救幼娥……”
“哦?幼娥姑娘想讓孤如何救你?”
“莫非是有人要殺你?”
幼娥努力看著太子的方向,想要看清他的表情,可隻是徒勞。
她低頭沉吟了半刻,忽然下定決心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