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姝兒,你還好吧。”
黛安同情地看著她。
這事換作她自己,她也不見得會比玉姝兒接受得更好。
誰遇上這樣的事,都得消化消化吧。
況且玉姝兒早已適應了自己樂女的身份。
現在有了女團,還甘之如飴。
現在突然有人告訴她,她既不是大華人,甚至還是南蠻勢力最大的落月部的公主。
這讓人有一種麻雀變鳳凰的爽感。
但更多的,可能還是身份轉換的不安全感和不適應。
“我……我有點暈……”
“黛安,你說的是真的嗎?”
“是那個叫西陵的人告訴你的嗎?”
“他說的是真的嗎?”
玉姝兒好像一下子有無數個問題,更多的還是無法相信。
黛安忍著笑意拍了拍玉姝兒。
“玉姝兒,你先冷靜一下。”
玉姝兒小臉兒一繃,道。
“我很冷靜,你告訴我吧。”
“無論事實如何,我都能接受。”
黛安點點頭。
“這事尚無定論。”
“西陵也隻是懷疑,還沒有確認你的身份。”
她簡單幾句話,先將西陵告訴她的那段故事講給了玉姝兒。
玉姝兒聽完,嘴都合不上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
“他看到我是異瞳,就猜測我可能是那個流落到大華的公主?”
“是,除了這一點,現在還沒有其他的證據。”
玉姝兒皺起眉頭仔細想了想。
“我不記得,”
“我腦海裡,一點與此事相關的記憶都沒有。”
“我來歸燕坊很早,所以我所有的記憶,都是以歸燕坊為起點的。”
可這事,說起來也不是全無蛛絲馬跡。
畢竟就像西陵所說,大華那麼大,也沒幾個異瞳的人。
“對了,”
黛安忽然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西陵說,王後的女仆,曾經私下給公主了一件信物。”
“就是為了日後能有機會相認。”
“你來歸燕坊時,可有隨身帶著什麼物件?”
玉姝兒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你這麼一說,我更迷糊了。”
黛安笑了。
“不如問問嵐姨,我剛剛進入歸燕坊時,什麼都不懂,一直都是嵐姨在照顧我。”
黛安欣然應允,二人立刻一同去找了嵐姨。
黛安先沒說什麼公主不公主的事,隻是問嵐姨,玉姝兒來到歸燕坊時,身上可戴著什麼奇怪的物什。
嵐姨不過略微停頓,就進屋打開了一個黃花梨木箱。
“玉姝兒的東西,我都收在這裡了。”
“你說奇怪的物什,是不是這個?”
嵐姨說著,從箱子裡拎出了一個掛墜。
掛墜非金,非銀,卻是一枚不起眼的黑石頭。
“這是?什麼石頭?”
黛安接過來看了看,又轉手遞給了玉姝兒。
玉姝兒接過來,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什麼特殊之處。
“我也不知道。”
黛安道。
“不用再猜了,我直接去問問西陵,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玉姝兒點點頭,將掛墜給了黛安。
幾人分開後,黛安獨自在歸燕坊後園踱步。
不知道西陵現在何處?
要是以使臣身份住在驛館,她這樣張揚地去找他,鬨得人儘皆知,是不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