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說那五千兩,就是給我的聘禮。”
“當日退還了幫主,誰想過後竟悔得夜不能寐。”
“若再有機會,必定不會退換幫主的聘禮……”
點點滴滴,原來她都還記得。
薛戩驚訝於若漁用情之深。
他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若漁姑娘,現在何處?”
花瑾不慌不忙道。
“一刻鐘之前,已經上了轎子。”
“現在,估計離知府府中不遠了吧。”
“若漁上轎前,可心心念念都還是幫主你。”
“若不是你不接受她,她也不會出此下策,嫁給知府那糟老頭子為妾去。”
“薛幫主,說起來,算是你害了她!”
花瑾這話,極不客氣,可也正中薛戩內心。
那最後一道防線,終於崩潰了。
他不理花瑾,而是整個人極速掠了出去。
薛戩緊趕慢趕,好不容易在知府府衙後巷,追上了轎子。
“來者何人,膽敢攔知府府上的轎子。”
轎旁的喜娘,儘職儘責。
薛戩卻仿佛沒看到,沒聽到一般,隻徑直走向轎子,一邊走一邊說道。
“姑娘深情,我無以為報,”
“還望姑娘不計前嫌,給薛某人最後一次機會。”
“此後餘生,無論多長,薛某定當傾力相護,絕不讓姑娘受一絲委屈。”
“哪怕薛某性命隻剩數日,也定當全心全意對待姑娘。”
“如此,姑娘,可願跟我走?”
他語氣真誠,情真意切,伸出了一隻手。
一旁的喜娘都炸了,這是當她不存在嗎?
“大膽狂徒,這位姑娘是要嫁給知府大人為如夫人的。”
“豈容你如此輕薄,再不退下,休怪我們不客氣。”
聒噪之聲,讓薛戩無法聽見轎子裡若漁的聲音。
他一氣之下,一掌就打飛了喜娘。
接著,薛戩向剩下的人喝道。
“若漁姑娘,從今天起就是我薛戩的人了。”
“我搶過知府大人一次,就能搶第二次。”
“你們回去告訴他,讓他死了這條心吧,從此後他切勿再覬覦若漁姑娘。”
抬轎子接親的人,嚇得早就一窩蜂作鳥獸散了。
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似乎天地間隻剩下了薛戩和轎子裡的人。
薛戩一直舉著手,都有些酸了,卻還不見轎中人有反應。
他忍不住問道。
“姑娘遲遲不給薛某一個答複,是都還在生氣?”
“薛某,嘴笨得很,實在不知該說些什麼,才能討得姑娘歡心。”
“姑娘……莫怪……”
這話一出,轎子裡的人終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薛戩大喜,又上前一步,手幾乎伸到轎子裡去。
終於,一隻嫩白柔軟的葇胰落在了薛戩的大手裡。
他喜出望外,一用力,將轎子裡的人拉了出來。
轎子裡的人還罩著頭巾,沒有出聲。
薛戩心念一動,忍不住將頭巾輕輕掀起。
“姑娘,這是,不生氣了?”
“那就好……啊……”
頭巾剛剛掀起一角,薛戩卻大喝一聲,差點將手中拉著的人摔出去。
卻原來,頭巾之下,是黛安正笑嘻嘻地看著他。
“薛幫主錯愛,隻可惜,我已經有王虞王大人了,薛幫主的這份心意,我隻好深埋心底,無從回應。”
黛安是打定了主意,要逗一逗薛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