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眸一看,四條破了皮的紅痕在白皙的掌心格外紮眼。
撓了他一爪子的小妖怪抬眸,火冒三丈的看著他。
眾所周知,妖族的尾巴比較敏感,不能隨便碰。
之前在宗門,大家最多也就摸摸她的頭。
可這淮溪,看著單純,怎麼動起手來如此流氓!
言知喬強壓下因尾巴被觸碰而帶起的酥麻感,勉強抬起右前爪,**的對著他。
她畢竟不是真的幼崽,平時收著的爪子其實十分鋒利,在充足的光線下,甚至隱隱泛著銀光。
若不是隻想給淮溪一個警告,不打算真的傷他,她絕對能撓的他滿手血。
可言知喬並不知道,她這樣子不僅不唬人,反而像個可愛的暴躁貓貓,更加惹得人想去蹂躪她。
要不是看出了她的抗拒,淮溪恐怕已經上手。
他沒在意被撓的掌心,俯身重新趴回胳膊上,一副乖巧又認真的模樣凝視著言知喬。
距離貼近,平緩的呼吸拍打在言知喬身上,讓蓬鬆的毛發輕輕飄動。
他身上並無任何腥味,反倒有種說不出的清爽味道。
言知喬見他似乎不會再亂來,這才放下爪子。
剛想閉眼,誰知淮溪又疑惑的嘟囔。
“我看你很像妖貓族,但尾巴又像狐族,身上似乎還有另外幾族的氣息。”
言知喬麻了。
她隻想安靜療會兒傷而已!
這是什麼很過分的要求嗎?
要不是自己現在動一下渾身都會疼,言知喬真的很想不顧一切爬出淮溪的掌心。
沒辦法她隻能閉上眼,逼著自己無視他,繼續療傷。
淮溪已經獨自待在浴池裡許多日,現在正覺得無聊。
好不容易有了個小妖怪作陪,偏偏他又聽不懂她的話。
再看小妖怪一副似乎很不想搭理他的樣子…
唉!
淮溪鬱悶又落寞的歎息一聲。
也不知道錢哥何時能幫他找到瀟瀾。
之後的時間裡,淮溪的話減少了很多,隻偶爾覺得太無聊,才會對言知喬碎碎念幾句。
不知不覺,天色暗了下來。
最後一道光線消失,浴室即將迎來黑暗之際,淮溪拿出了一顆夜明珠。
看著趴在他掌心,一下午都沒怎麼動彈的小妖怪,他試探性的伸手戳了戳她的背。
“小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