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先回房間,等會兒我再來敲門要是你又不見了,你就等著我向掌門告狀吧。”
言知喬一聽,立刻衝著奚時禮做了個鬼臉。
“都一百多歲的人了,還跟師尊告狀,羞不羞?”
奚時禮從來都是被人嫌棄裝嫩,鮮少被人嫌老,聞言,又氣又笑的伸手掐住言知喬的臉,狠狠蹂躪一通。
“唔…師…兄…你…唔唔唔…”
不拚修為,隻論力氣,男女之間還是有一定的差距。
言知喬試圖去拉奚時禮的手腕,結果他故意使勁,把她的臉掐的更疼了。
所幸送熱水的店小二及時上樓,才避免言知喬反擊,將奚時禮摁著捶的情況出現。
好不容易被鬆開,言知喬一邊揉著又疼又燙的臉,一邊惡狠狠的瞪著奚時禮。
“你給我等著!”
奚時禮絲毫不慌,甚至頗為囂張的也衝她做了個鬼臉。
一個放狠話,一個做鬼臉,他們二人就跟倆稚兒在玩鬨一樣,看的店小二有些忍俊不禁。
很快,店小二將浴桶倒滿熱水,然後同奚時禮一起離開客房。
沒了旁人,言知喬原本靈動的神情逐漸淡下來。
她褪去衣服泡進熱水裡,思緒飄到被搶走的玉佩上。
看灼深的態度,似乎他跟楓衡的關係還行,應該不會輕易將她糊弄他的那套說辭宣揚出去。
其實就算說出去也不怕,反正她可以咬死不承認。
灼深是魔,而她是名門正派,還是京墨掌門的親傳弟子。
二者的話誰更有說服力,不言而喻。
就是玉佩有些麻煩。
想到可以為自己辦事的南紇和歸檸,言知喬猶豫片刻,還是決定算了。
化神後期和煉虛中期在大乘期麵前,就跟一隻能被輕易捏死的螞蟻一樣。
還是不讓他倆去當炮灰了。
不過倒是可以乾個跑腿的活兒。
言知喬想著,凝出一隻魔雀。
魔界,滿月霜。
南紇已經打坐療傷整整一天一夜。
昨日挨的那五劍,每一劍都稱得上致命傷。
要不是他有化神期的修為頂著,又是極為抗揍的骨魔一族,恐怕早已命喪當場。
回到魔界後,歸檸隻扔了一瓶傷藥給南紇,就沒再管他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