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見南紇不要命,他的神情沒有發生變化,依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
可那雙眼睛裡,卻迅速被冰冷和幽深覆蓋。
他指尖微動,處於下方的南紇當即被一股強大的魔氣掐住脖子,雙腳懸空,往上提起。
“呃——”
南紇痛的悶哼一聲,下意識想掙紮,渾身卻被束縛著,無法動彈。
歸檸不懂南紇為何突然作死,卻破天荒沒有嫌棄他蠢。
南紇非常惜命,他這麼做,肯定有他的用意。
想到這,歸檸連忙俯身施禮。
“灼深尊主,南紇隻是一心向主,還請不要為難他。”
灼深半點不把歸檸的話放在心上,側過身來看著不到兩息,便有些半死不活的南紇,深幽的眼底湧現出淡淡的嘲弄。
“一個小小的化神期,也敢在本尊主麵前放肆,看來是嫌自己活太久了。”
話落,他漫不經心的笑容裡多了幾分狠厲。
正想直接把南紇弄死,楓衡突然出手,將桎梏住南紇的魔氣擊散。
南紇驟然落地,本來應該站不穩摔倒在地上。
但他在踉蹌一番後,倔強的穩住了身形,背脊也沒有半點彎曲。
楓衡拿起茶杯,平淡的神情沒有任何變化,唯獨語氣冷下來。
“灼深,這是在鳶飛城。”
言下之意,就是在警告灼深這裡不是他的地盤,還輪不到他隨意放肆。
這小丫頭的手下雖魯莽了些,但跟她性格很像,都不是能忍氣吞聲的主。
灼深沒有吭聲,也沒有回頭看楓衡。
殿中的氛圍在刹那間變得緊張壓抑起來。
無聲的僵持片刻後,到底還是灼深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單論實力,他還打不過楓衡。
——雖然都是大乘期,但大乘期之間也存有鴻溝。
“是本尊主冒昧了。”
灼深轉過身來看向楓衡,眼底的冰涼雖未退去,但對南紇的殺意已經消失不見。
楓衡無動於衷,指腹摩挲著杯壁。
“玉佩?”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