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隨在下來。”許敬宗帶著路。
來到書院裡一出亭台,就看到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坐在亭子裡怎麼算著一道算題,很專心絲毫沒有注意到顧青的道來。
“裴行儉?”許敬宗喚道。
裴行儉這才抬頭,見到顧青與許敬宗急忙行禮,“小子,見過侯爺,見過許編修。”
打量著這個孩子,顧青說道,“你就是河東裴氏,裴行儉?”
“小子正是。”裴行儉恭敬說道。
“你先退下。”顧青對許敬宗說道。
許敬宗也是幾步退下,站在不遠處不明白顧青的意思,許敬宗本想著說說裴行儉這個孩子聰明在什麼地方,沒想到顧青一聽到名字就有如此反應,莫非顧侯爺在早年前就認識了裴行儉?
隆冬時節已經過去,現在的風還是有些涼,顧青看著他,“平日都喜歡做些什麼。”
“小子平日裡喜歡研讀陰陽曆法,物理和算學。”裴行儉回答說著。
搖著手中的扇子顧青又說道,“你也算是出自將門之後,你的父輩都是將領,為何現在又來書院,為何不如行伍?”
“小子……”裴行儉對於這件事有些難言之隱,但還是說出了口,“家中長輩教導,行伍之途起伏不定,怕小子走上父輩的老路,這才選擇從文,其實小子挺喜歡研究學問的,特彆是書院的學識。”
顧青點頭又說道,“你對我的學府怎麼看。”
裴行儉看了一身後的書院謹慎看了顧青一眼。
“沒事,你儘管說就是。”顧青又說著。
“是!”裴行儉開口說道,“侯爺,大唐第一學府如今的學子很多,從長安到關中各地有各個地方來的學子,每日都會有幾十個新學子進入,有句話小子鬥膽說一句,這座書院對於侯爺來說以後會成為一個負擔,或者說這座書院以後會讓侯爺又殺身之禍。”
“再說的詳細一些。”顧青對裴行儉的興趣更濃了。
“侯爺心裡也應該明白,不然侯爺也不讓魏王殿下做書院的第二人,而且侯爺雖然遙領著書院,但是書院的很多事情侯爺都不插手”裴行儉語氣放低,“侯爺一直與書院若即若離,很少來書院,書院的安排都是孔穎達老夫子,許編修和幾位編修與魏王殿下來處理,甚至連以前一手把著書院各項事宜的狄仁傑都離開了書院進入大理寺,所以小子以為侯爺已經在為自己找退路了,因為候爺深知這座書院到了如今的程度已經很龐大了,若是書院學子進入科舉試場。”
“隻要書院學子在科舉上取的佳績,那麼書院就是一舉名震中原!”裴行儉看了一眼顧青的臉色,“天下士大夫皆出大唐第一學府!?這對侯爺來說是一把雙刃劍,天子帝王會有忌憚的。”
“小小年紀心思如此細膩,又能一眼看出我的心思,實在是難得。”顧青看著他說道,“裴行儉,你願意做我的第三個弟子嗎?”
“小子願意。”裴行儉毫不猶豫向顧青躬身行禮,“學生拜見老師!“
剛入春季的風吹過這座亭子,顧青看著裴行儉,把手中的折扇交給他,“我的這把折扇送你,以後你就是我的弟子,但是這件事不能讓他人知曉,更不能讓許敬宗知曉,以後有什麼事情可以去找狄仁傑,或者直接來找我,用今天起你掌管書院護衛隊,我給你月俸,你若能在科舉中出頭,我可以拉你一把讓你早日走入官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