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李義府說道,“侯爺與長孫無忌之間水火不容,要看太子會不會接納長孫無忌,太子沒有接納長孫無忌倒也還好,但若是太子與長孫無忌走在一起,侯爺要考慮的隻有兩個選擇,第一越過太子對付長孫無忌,要在太子無法出手的情況下把長孫無忌打下去,第二扳倒東宮!”
“你還少看了一環。”顧青看著閻立本指揮著工匠,“還有長孫皇後。”
李義府沉默不語。
“朝中的事情我不好插手,我不管你和許敬宗之間有什麼恩怨,日後先把長孫無忌給我扳倒了,以後你們想怎麼樣我不會管你們。”
聽完顧青的話李義府眼神一亮,有機會了,“在下明白,其實我與許敬宗之間沒什麼恩怨。”
“真的嗎?”顧青明知故問著。
“真的。”李義府耳根子很明顯的紅了。
“你們兩個嘀嘀咕咕說什麼呢?”高陽走過來。
“沒什麼。”顧青笑嗬嗬,“我們在研究一種打擊樂器,可帶感了,李義府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李義府點頭,“打起來可有意思了。”
高陽孤疑地看著兩人,“顧青,我要回去了。”
“去吧。”顧青擺手收著,“路上注意安全。”
看了顧青許久,高陽噘著嘴,“你就不送送本公主?”
顧青跟著高陽離開,李義府想到了平康坊的那個清館人,也不知道許敬宗那老小子得手了沒有!今晚一定要去平康坊逛逛,不能讓那個老家夥近水樓台先得月。
長安,裴行儉坐上長安令的第五天,自己手底下的官員辦事依舊是這麼的力不從心,一個個敷衍了事,年少加上初入官場一切的開頭都很難,很多方麵都有想到過,隻是沒有想到自己完成成了一個空手長安令,從這裡的主薄到小吏一個個都排斥著自己。
當天傍晚,裴行儉去了筆齋,狄仁傑不在這裡,隻要走出長安一路往書院走去。
夜裡,狄仁傑正在和李治一起散步遠遠就看到了裴行儉走來。
李治看著那個身影問著,“他就是如今長安令吧。”
狄仁傑點頭。
“走!”李治收了收衣襟,“我們去會會他。”
幾隻蝸牛爬在草葉子上,李治腳步走過這裡攔住就要去書院的裴行儉,“你就是裴行儉?”
看著李治明知故問的態度,狄仁傑介紹道,“這位是晉王殿下。”
“下官見過晉王殿下。”裴行儉行禮說道。
“免禮了。”李治看著他,“聽說你在這次科舉中拔了頭籌,一定很得意吧。”
疑惑地看了一眼李治,又看向狄仁傑。
收到裴行儉的眼神,狄仁傑連忙打圓場,“長安令大晚上這是來做什麼。”
“下官有些東西東西需要去書院收拾一下。”裴行儉解釋著,“下官坐上長安令忙碌著,一時間忘記書院的東西,這才來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