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遂良看著顧青一步步走入家中氣不打一處來,開口說著,“顧青,你要是明日不上朝,我就彈劾你用生意打壓關隴世家,說不定是一個官逼民反!”
停下腳步,顧青機械般回頭看去,隨著脖子扭動甚至還可以聽見骨骼的摩擦聲,“老褚,你這是在威脅我?!”
“你覺得呢?”褚遂良說著話,“咱們在一條船上,不能就我一個人撐船。”
“這麼不給麵子。”顧青重新走到了褚遂良的麵前。
“不是我不給你麵子。”褚遂良低聲說著,“你看著明日的朝會一定會有大風浪,你不去不行!”
長歎一口氣,顧青四十五度仰望著天空,“為什麼,為什麼你們不讓我低調做人。”
“你到底去不去。”褚遂良不耐煩了。
“去,我去還不行嗎?”顧青一臉的苦惱。
褚遂良走了,走的很瀟灑。
武媚看著一臉愁容的丈夫抱著孩子低聲說著,“明日還是要上朝嗎?”
“嗯。”顧青無力的點頭,“丫頭,我真的好厭倦。”
“爹爹……”在武媚懷中的孩子開口呼喚了一聲,家夥在一個多月前終於與會開口說話了。
接過武媚懷中的孩子,有什麼不管外麵的壓力有多大,有孩子一聲爹什麼都值得。
“爹爹。”小屁孩對著茶杯站在喊道。
“……”顧青推開茶杯把孩子的臉放在自己的麵前,“它不是你爹爹,我才是你爹爹。”
“爹爹……”小屁孩扭過頭晃動短小手臂要把茶杯。
“我才是你爹,你個祖宗。”顧青端詳著自己的孩子。
“爹爹……”小屁孩依舊雷打不動看著茶杯。
顧青:“……”
武媚再次抱過孩子笑著說,“夫君,馬上又是中秋了,這一次長孫皇後來信,讓我們去宮中過,這一次去的還有很多的權貴。”
“那些權貴都去嗎?”顧青疑惑著。
“是的。”武媚低聲說道,“妾身這些日子走動了幾家國公夫人,陛下和長孫皇後確實邀請了很多權貴,看起來當初的田法之後,這一次想要安慰那些權貴。”
“這是要打一個棍子再給一顆甜棗了。”
武媚點頭自然也明白其中的意思,朝中權貴都去了,顧家一個縣候一個誥命夫人自然也是邀請之列之中,“夫君,妾身想著準備一些禮物,本想送夫君說的胡椒,可是胡椒剛剛送到南詔才種下,一時間又拿不出什麼。”
“離中秋還有大半個月呢,不著急。”
“還有一件事情。”武媚低頭看著自己的小腹。
“怎麼了?”顧青看著武媚的神態,“肚子不舒服嗎?是不是吃什麼臟東西了。”
“什麼臟東西。”武媚瞪了顧青一眼笑著說道:“就在昨天師父給妾身診脈,又懷上了已經兩個月了。”
“真的嗎?”顧青貼著武媚的小腹仔細聽著,“沒什麼動靜啊……”
“去你的。”武媚嫌棄看著顧青,“才兩個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