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過父皇了嗎?”李承乾喝著酒樽裡的酒水。
“過一會兒就去。”李泰很不客氣的坐下,讓伺候在一邊的宮女倒酒,“本以為來見皇兄會很打擾。”
“我身上確實有一大攤子的事情。”李承乾微笑說道,“也是忙裡偷閒,還是你的日子逍遙。”
“逍遙日子過慣了,以前的事情怕是再也拿不起來了。”李泰欣賞著宮女們的舞蹈,“這跳的是白舞?”
“確實。”李承乾點頭。
李泰看著搖頭,“白舞原不是宮廷舞,隻是從黔首貴族中開始發跡,我比較喜歡樸素一點的,如此華貴與濃妝卻是少了白舞該有的清麗與婉約。”
聽到這話,李承乾揮揮衣袖讓宮女們退下,“這次前來是因為顧青的事情?”
安靜的東宮,隻有幾個侍女依舊站在一邊準備奉酒。
“原本是一件小事,皇兄介入之後鬨的半個長安城風風雨雨。”李泰盯著李承乾,“如今的顧青到底有什麼是讓你放心不下的。”
“你站在孤的位置上,你也會覺得顧青是一個威脅。”李承乾再次喝下一口酒水,“如今的顧青有父皇壓著,一旦父皇退位孤還能壓住顧青嗎?顧青太狡猾了。”
“你寧可身邊都是蠢人,也不想多一個對手是也不是。”李泰的語氣開始變的沉重。
李承乾搖了搖頭。
“顧青會繼承房玄齡的衣缽,這一點父皇,房相與顧青之間已經達成了默契,變不了。”李泰接著說道,“你為何不想想為什麼顧青到現在還沒有坐到房玄齡的位置上,因為父皇把顧青留給了你。”
李泰拿起酒樽又是一口喝下,“當年父皇留下了魏征,這一次父皇留下了顧青,皇兄希望你明白父皇的苦心,當然了就像你說顧青會成為你的對手,不會成為你忠實的奴仆,可是顧青這人不是這麼好掌握的。”
“縱使是父皇與顧青之間,顧青也是在該做與不該做之間。”李泰的話語依舊在繼續,“有些事情是顧青想做而做,而不是父皇想讓顧青做而做,就像父皇屢次給他官位,顧青是怎麼對付的?他從來不是一個喜歡權勢的人,而是一個厭惡權勢的人。”
“話就說到這裡,我去見父皇了。”李泰站起身離開,留下李承乾一人獨坐。
李泰會麵李承乾,另一邊顧家院落中,顧青麵對著一群在坐國公老將軍。
“各位伯伯。”顧青朗聲說著話,“這次的事情是小子冒失了,在這裡先賠禮了!”
程咬金看著顧青一口喝下酒也說道,“老夫倒要問問你了,這些商戶你買下之後要什麼用。”
“以後會有用。”顧青一邊踱步走著,“如果沒用我也不會買下來,各位伯伯放心!有些生意的盤口我顧家一家吃不下,我顧青的地盤也就這個村子,再將來我們一發財。”
程咬金舉杯而起,一口飲下。
“還有一件事情。”顧青接著說道,“去年去東海做海貿的船隻如今就快要回來了,諸位伯伯的海貿份子可還在?”
“當然在了?”程咬金笑嗬嗬看著顧青。
顧青也笑嗬嗬看著眾人,自己是這些長輩最大的債主,“如此便好,海貿一開!我們財源滾滾!”
“好!”
程咬金一口喝下,一眾老國公也舉杯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