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塊光潔的石頭上,房玄齡打量了顧青許久,“不知不覺你已經長這麼大了。”
“總該長大的。”顧青點頭。
房玄齡聽著河流流動的聲音說道,“新帝就要登基了,有些話老夫要和你說清楚。”
“老師請講。”顧青躬身行禮。
指了指不遠處的書院,房玄齡開口說著話,“這個書院出來的學子將來一定會有很多人成為朝堂上的一員,多年以後隻要你振臂一揮,會有多少人追隨你。”
說道這裡顧青低下頭明白了房玄齡要說什麼。
“如若將來君王無道你該如何?”房玄齡低聲問著。
“這個問題。”顧青三緘其口,“學生不知道……”
“老夫活了大半輩子,也看過大半輩子的人,唯獨你顧青是老夫見過最特殊的一個。”房玄齡的語氣很輕,“記住!將來你縱使權勢滔天,也不能江山改姓,你也不用去看帝王的臉色,以你的脾性也不會去看帝王的臉色,帝王是帝王,江山是江山,你不是為了臣服帝王而臣服,你要臣服的是江山。”
“學生明白了。”顧青再次點頭。
“為江山活,不為帝王!”房玄齡重新站起身,“老夫沒教過你太多東西,這是老夫最後送給你的一句話,以後的路老夫隻能看著你走,不能帶著你了。”
“學生謝過老師。”顧青再次行禮。
“好了好了!”房玄齡笑著。
顧青跟著房玄齡回來,看到從書院回來的魏征。
“老東西,你也下來了?”魏征看著房玄齡說話道。
“老了,不中用了。”房玄齡笑著看魏征,“近來身子可好。”
“好著呢。”魏征笑嗬嗬說道。
隨著魏征來的還有,岑文本和孔穎達,還有那個李淳風。
“你們幾個老家夥呢都還沒死呢?”房玄齡臉色的笑意很濃,“來來來,進屋!咱們一起敘敘舊。”
“好好好!”岑文本也上前。
“這大概是父親最愜意的時候吧。”房遺直對顧青說著話。
顧青說道“或許他們等這天等了很久了。”
“我父親和你都說什麼了?”房遺直來了興致,“有什麼話是我這個兒子都不能聽的。”
“一些大逆不道的話。”顧青一本正經點頭,“你千萬不要聽,要殺頭的。”
“嗬嗬。”房遺直苦笑著,“以後我要住到長安去了。”
“不就多走一段路嗎,不耽誤你去書院教書。”顧青搭著房遺直的肩膀,“我的書院可離不開你。”
“你現在可不能趕走我。”房遺直也說道,“要是我不去書院了,我就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上官儀的船隊已經到了漢水,收到長安傳來的消息,陛下退位了,算著行進的速度看起來趕不上登基大典的那一天。
李君羨很擔憂李二的身體狀況,很想此刻快馬加鞭趕往長安,可是也不能放下自己眼下的事情,如此大的財帛不能沒有人護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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