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看著顧青說道:“你好像對稚奴很有信心,你看看你自己一幅四平八穩的樣子。”
“晉王殿下隻是有些不成熟,磕磕碰碰之後他會學到很多現在不會的,晉王殿下很年輕,這是晉王殿下最大的優勢,人生不過惶惶十多年,三十而立的分水嶺上,晉王殿下今年十五歲,花個五年時間大刀闊斧,那怕失敗了也還是來得及。”顧青淡定說著話,“晉王殿下現在缺少的隻是他對自己的信心。”
聽著顧青的話李二非常中肯的點頭:“照理說你也是稚奴的姐夫,你和高陽之間雖然沒有婚禮,但有夫妻之實。”
自己當然是李治的姐夫,李二這麼提點一句味道怪怪的,顧青小聲問道:“陛下,你實在暗示什麼嗎?”
“你以為呢?”李二瞥了一眼。
“那在下就要問問了。”顧青瞧著李二說道:“陛下這話是以一個老丈人說的,還是以自己的身份來說的。”
“什麼意思?”李二反問。
“要是陛下以老丈人的身份吩咐,在下一定暗地裡使勁幫助晉王殿下,這個海貿的盤子晉王殿下接定了,要是陛下以當今太上皇的身份來說的,那臣可以等海貿的事情都處理好之後把海貿交給晉王殿下。”
“朕當然是你老丈人。”李二強調說話道。
“行,我明白了。”顧青點頭。
“你走吧,朕想歇息了。”李二疲憊的站起身。
顧青離開李二的新宅,村子裡的鄉裡不知道當今太上皇住進了村子的新宅中,隻是發覺村子裡不少重要的人都去了,應該是個很重要的客人。
“他還習慣嗎?”楊勝站在河邊看著李二的新家。
“需要適應一段時間吧,畢竟村子裡不是皇宮有這麼多的規矩。”看向楊勝,顧青又接著問道:“他之前去了一趟湖樓,看月姐去了?”
“是的。”楊勝點頭,“探子回報,他進入的湖樓的時間足足一個多時辰,看起來說了不少的話。”
“比起我,月姐要交待給他的話應該更多。”顧青沉吟說著話,“我還是擔心會有事情發生,心裡總有一種很不妙的感覺,未雨綢繆不是一件壞事,像是有人在我背後謀劃著什麼,我又不知道是什麼人。”
“袁天罡?陳觀主,昆侖眼?鬼穀?神農?”楊勝說出了一堆線索,“我發現我們手頭上的這些線很難聯係,自從當年在吐蕃與中東一戰之後,那些像陳觀主與千麵人一樣的奇人異事,像是突然間就消失了,一直沒有什麼消息也沒有線索,還有一點墨家的出現顏家的典故也太蹊蹺了。”
“狄仁傑那裡開始動起來了嗎?”顧青低聲問著。
“話已經傳給狄仁傑了,應該就快要動起來了。”楊勝頷首看著自己在平靜河麵上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