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就怕陛下會做出什麼舉動,科舉成績就要掛榜,我不想在這個節骨眼出了什麼事情。”褚遂良擔憂說道。
當天傍晚,許敬宗幾番猶豫之下還是沒有去見李承乾,而是調頭去了大理寺,狄仁傑正要下差回家見到許敬宗疑惑,“你怎麼來了?”
“海貿的事情已經進行到哪一步了?”許敬宗問著狄仁傑。
“海貿的事情從幾年前就開始安排了。”狄仁傑對許敬宗說道,“以後的海貿是要取代中原於中東之間的商道,這一點你也應該明白。”
“我要說的不是這個。”許敬宗著急說話,“是海貿交接的事情,顧候爺打算把海貿交給晉王殿下,這件事陛下已經知道了,而且據褚遂良說陛下對這件事的態度很反對,晉王殿下太年幼了。”
狄仁傑的眼神閃過一絲落寞,“許敬宗,照理說我應該叫你一聲叔吧。”
“大理寺卿不必這樣。”許敬宗接著說道:“我隻是擔心陛下的舉動。”
“李承乾這麼做不是沒有原因的。”狄仁傑一邊走向城門,“對李承乾來說若是能夠拿到海貿的控製權,可以很好的拿捏住老師,你認為呢?說點不中聽的,他李承乾為什麼來質疑晉王殿下的能力,要是晉王殿下沒有能力誰來接替最好。”
“我明白了。”許敬宗了然,“若如大理寺卿所說這件事我們還是最好的不要插手的,我可記得當初陛下還是太子的時候,顧候爺於太子之間博弈往來,拿長安一眾權貴來唱戲,要是我們貿然插手了,到時候可能輪到我們這些人來唱戲了,終究會想當初一樣吃虧的是長安的權貴,咽下這個啞巴虧,我們可不能成為這種角色。”
狄仁傑再次說話道:“褚遂良說的也沒有錯,朝中不能再出什麼波折,我雖然不懂你們那些治理天下的事情,不過我看得出來如今的朝堂到了一個非常微妙的點,朝堂各處都在等在新任官員入府衙,六部如今也隻留下了枝乾,很多人都是身兼數職。”
“沒錯。”許敬宗點頭,“眼下,我們就是不能亂了方寸,就怕因為這次海貿的事情鬨出一些波折,導致人心離散。”
“這件事,我會和老師說的。”狄仁傑給了許敬宗一個放心的眼神,“你放心吧。”
回到家中,狄仁傑帶著妻子與剛剛出生兒子來了,孫思邈很久沒有看到狄仁傑,“你小子最近都在忙什麼?”
“師公,彆提了。”狄仁傑伸展著懶腰說話道:“還不是朝中的事情給鬨得,大理寺很多地方都分不開身,我幾乎是住在了大理寺,好不容易回來一次。”
孫思邈笑嗬嗬,“也對,好不容易回來一次,我們一定要好好的喝上一杯。”
狄仁傑的到來,給家裡添加的不少生氣,尤其是孩子,武媚很喜歡照顧這些孩子,兩個自己的兒子,一個狄仁傑的兒子。
顧青看出了狄仁傑有心事,“出來說話。”
“嗯。”狄仁傑跟著顧青走入院落裡的黑夜中。
“你的心情好像不是太好,又遇到什麼難題了。”顧青問道。
“倒不是學生的難題。”狄仁傑回到說著:“不知道晉王殿下是不是後知後覺,李承乾已經盯上了眼下海貿這個交替的時機,有些事情學生也把握不好,褚遂良,許敬宗,上官儀都已經察覺,但又是皇子間的事情,朝中都不好插手。”
“我知道了。”顧青點頭說著話,“我知道怎麼辦,你放心,這件事我會辦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