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片峽穀的風聲很大,一直以來孤軍深入的王玄策現在有了三萬人的大軍心中也安定了不少,至少可以在天竺橫著走了,天竺老人寫下了一篇討伐羅馬的檄文。
伍老七接過檄文看了許久說道:“這上麵歪歪扭扭寫著的是什麼東西。”
“天竺文你看得懂嗎?”薛稽拿過這份檄文讓海貿司的人去抄寫下來。
天竺老人拄著拐杖說道:“天竺能夠寫字的人不多,認識字的人少之又少,寫這種檄文有用嗎?”
“當然有用,有大用。”王玄策也說道:“有憑有據才是最好的,雖說有人看不懂這檄文,隻要這個檄文一出來,他就會在天竺人心中留下印記。”
王玄策這邊正在利用天竺的地理優勢準備對羅馬進行反擊。
薛仁貴這邊也在整頓兵力,準備發起對羅馬的一次反擊。
長安
轉眼又是一個月過去,從夏季到如今已經快要進入秋季了,顧青坐在河邊看著平靜的湖麵,身邊站著一個人。
“江南的事情都解決的差不多了?”顧青問著身邊的崔更。
“算是已經解決的七七八八了,這一次有不少人入獄,雖說江南氏族的反抗很大,不過大多數的普通百姓對這件事還是冷眼旁觀。”
“你到底是什麼誰的人?”顧青問著崔更。
“我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再普通不過的人。”崔更說話道。
兩人說到這裡又安靜下來。
顧青看著湖麵倒映下的藍天,崔更又說道:“可能過些日子,我也要離開朝堂了,朝中會有不少人離開,不瞞侯爺其實我不隻是我一個,從很早很早以前像我這般的人就被安插在朝堂的各處,他們有的家世顯赫,有得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貧寒子弟,我們監視著朝中每個人的舉動,我們乾的活都是一些偷雞摸狗的活,多少年了我都覺得厭煩了,好在總算要結束了。”
“恭喜。”
或許就像他所說他是什麼人跟本就不重要的,重要的是這些人現如今要離開了。
“朝中的事情很早就已經不關心了,也不想再去管。”撿起一塊石頭冷靜湖水裡,顧青說道:“不論多大的石頭扔入湖水中,湖水都會恢複平靜,就像是我不論怎麼掙紮都改變不了大多數。”
“其實朝堂已經變了,雖說不多,不過這種變化是看得見的。”崔更說道。
“所以你要恭喜我嗎?說得你好像知道我要改變什麼一般。”顧青苦澀笑了笑。
崔更微笑說道:“越來越多的貧寒學子進入朝堂,這是一股很大的力量,士族的勢力立刻就會被衝擊的潰不成軍,很快朝堂之上留下的會是很多寒門學子,如此一來參加科舉的人會越來越多,窮苦人家以後了出頭之日,讀書人就會以一個非常快的速度增加,雖說不知道是不是顧候爺早就布置好的,現如今的紙張也是越來越廉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