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樂遠遠眺望陸家的這位活傳說,嘴角微微有些訝異。
陸家陸蒼,他自然是聽說過的。
奎山斬鬼爪楊凱,此事哪怕過去數十年也多有議論者。
“克拉克斯,你覺得,這陸家的陸蒼,如何?”
蘇樂看向身邊的克拉克斯。
群鴉之主看著那個雙鬢霜白,但仍舊精神的老人,輕搖頭。
“這老翁雖精氣神尚在,但年事頗高,身軀的巔峰期已過,即便有如同大人那樣的武道秘法,亦是難回到巔峰之時,倒是其身側那個臉上帶疤痕的男人,如今尚處於巔峰期。”
“哦?照你的意思,你覺得,他們倆是同級彆的高手?”
“是的,不過也僅僅隻是屬下一己之見,分辨仍由大人決斷。”
克拉克斯對君臣禮儀十分看重。
儘管一直以來蘇樂從未將其視為臣子,但克拉克斯仍舊秉持此禮。
因為蘇樂所做的事情,不僅僅是將他從苦海中解脫,更是治好了他的至親,這兩件事是克拉克斯決心追隨蘇樂到底的原因。
“你還是這麼客氣啊,如是其他軍團的兄弟來的話,這會估計就要衝上去跟對方決鬥了。”
畢竟,這樣的強者可不多見。
克拉克斯雖為軍團之主,但其本身亦是強者,自然也會有見獵心喜的嫌疑。
隻不過他能夠壓製自己的念頭,避免為接下來的行動帶來禍患。
此番陸家晚宴,陸蒼與其親近之人所聊甚多。
一直到任天晴出現,蘇樂才知曉,這女人,果真是想借此勢。
“任天晴,見過老家主。”
任天晴的身份地位在陸家也算高了,自然可直麵。
陸蒼看著眼前的任天晴,笑著點頭。
“些許年不見,天晴的實力倒是愈發深厚了。”
“皆是老家主的庇佑,隻不過,近些時日卻是多有傷感之處。”
任天晴的表情隱約有些悲切。
暗中,蘇樂看了直搖頭。
“此女詭計多端,大人,待此次宴會之後,讓我去將其斬殺,以解大人當下之愁。”
蘇樂未曾開口,倒是克拉克斯先開口了。
“不著急,且先看看吧,任天晴這個女人,戲多著呢。”
蘇樂沒想到對方為了讓陸蒼出手,連這種戲碼都演出來了。
陸蒼這種縱橫江湖的人精,一般的戲碼可很難騙過他。
但苦肉計可以。
正好,前段時間蘇樂跟陸家衝突的時候,有一些長老因此受傷。
這讓苦肉計也有了施展的地方了。
“天晴如此憂慮,又是所為何事?”
陸蒼卻也真在意了。
在他身邊的陸家當代家主,還有陸家老三似乎也知道任天晴要說什麼,欲言又止,但卻始終未曾插嘴。
陸蒼在陸家積威甚重,他跟彆人說話,他們自然不會插嘴。
“前些時日,陸家逢敵入侵,我隨同諸多長老應敵,卻是為敵人所傷,敵人實力高強,諸多長老皆因此受傷,且有修為被儘廢者。”
“有人擅長我陸家宅邸?”
陸蒼聽到這的時候,神情微怒。
“誰如此大膽!”
“回稟老家主,乃是近些時日把整個天州都攪的民不聊生、任家當代掌權人任盈盈的未婚夫——蘇樂。”
“蘇樂?嗯?”
提及蘇樂,陸蒼的神情凝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