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太宰治做好了準備——他又撲了過去。
少年的動作敏捷,依然躲避了過去。
隻不過這次太宰治沒有像第一次一樣摔倒在地麵上,而是穩穩地站住了。
“……”
他,太宰治,甚至連對方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
織田作之助就這樣看著對方一次沒成再來一次的行為默不作聲。
對方呆呆地站立在原地,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然後又突然轉身,用著一種不甘心的眼神看著他,怎麼看都有一種還要再來一次的既視感。
“……”
所以說,這裡的橫濱其實光天化日之下就有人敢拐賣了。
……好像比他那裡的橫濱還要過分。
織田作之助通過簡單的對比,知曉了兩個橫濱之間的差距。
就在織田作之助隨時預防對方的第三次襲擊時,突然來了一個人一手勒住他麵前男人的脖子。
“……渾蛋!你在乾什麼呢!”
織田作之助看了過去,是一個紮著低馬尾黃發,帶著眼鏡的男性。
應該是感受到了他的視線,對方看了過來,用著不好意思的口吻說道,“抱歉,我的搭檔給你惹麻煩了。”
一邊說著,還一邊更加用力地勒住他手底下的男人。
“等等……這個姿勢也太難受了吧……”剛剛還撲向他的男人不斷拍打著勒住他的手臂不滿地抱怨。
“對待你這個混蛋,根本不需要溫柔!”黃色頭發的男人義正嚴詞地說道,“你以為我沒看見你剛剛的舉動嗎?!”
織田作之助:“……”
出現了。
所謂的“搭檔”。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太宰治終於從國木田獨步的手下逃脫出來。
他揉了揉自己的脖頸,如果能因此死掉是最好不過了,但是正是因為對方不會讓他死掉,所以他才會因為這個動作更加難受。
國木田獨步走到織田作之助的麵前再一次認真地道歉,“都是我那個無恥的搭檔乾的事情,所以如果有什麼不滿的話,你可以儘情出手,我會幫你按住他的。”
“國木田?”太宰治不可思議地看向國木田獨步,“這個時候你不應該是為我說好話嗎?”
國木田獨步立即回頭反駁,“你渾身上下究竟哪裡有好話值得說!”
織田作之助靜靜地看著國木田獨步,然後視線轉移到對方身旁的太宰治身旁,停頓了三秒之後才緩緩開口,“……不用了。”
他不是很想和那個可能喜歡少年的男人距離太近,也不想和對方的“搭檔”扯上關係。
沒有起伏的語氣,聲音清脆,是明顯的少年音色。
與太宰治印象中織田作之助那低沉沙啞的聲音差距極大,不過想想也是正常,畢竟兩個人的年齡完全不一樣,說不定這個少年連青春期的變聲都還沒有經曆。
“……真的是太抱歉了。”
國木田獨步再一次說道,然後壓著太宰治的腦袋向少年道歉。
織田作之助看了一眼兩個人,然後默默離開。
國木田獨步抬頭,鬆開了按住太宰治的手,看著少年離開的背影,開口詢問,“所以,他有什麼問題嗎?”
他對於太宰治剛剛行為感到十分好奇,儘管他們兩個人僅僅隻搭檔了兩年,且這個搭檔總是喜歡到處自|殺,還喜歡賒賬,更過分的是對方還喜歡乾擾他辛苦製作的計劃……
但有一件事情,是國木田獨步知道的。
——對方不會做無關的事情。
“……”
太宰治摸了摸自己的頭頂,沒有立即出聲。
“不,沒有。”太宰治聲音一如往常。
但因為角度問題,所以國木田獨步並沒有看見太宰治現在和平時完全不一樣的、難得一見的平靜神情。
“隻是覺得對方的生活肯定很貧瘠吧。”太宰治凝視著那道身影越走越遠,說了一些無所謂的回答。
國木田獨步微微皺眉,他也不是不能理解太宰治所謂的貧瘠是什麼意思。雖然比不上亂步先生,但是在偵探社多年,他也是有著基礎的推理能力的。
看少年的穿著就能發現一件事,對方身上的服裝款式很老。與其說是一個出來玩耍的正常少年,不如說更像是落魄的人。
……是擂缽街出來的人嗎?
國木田獨步順著太宰治的話隱隱猜測,但是很快想起來他這次尋找太宰治要做的正事。
“總之彆想翹班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