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不想知道,對方會不會認真按照我們所說的話進行嗎?又或者不想從敦和小鏡花的口中知道這個少年表現得如何嗎?”
每一個提問都像是一把利劍插在了國木田獨步的膝蓋上。
他當然想知道了!
可是……
“這也不是你讓他們三個人去對付排名第一殺手的原因吧!”國木田獨步皺起眉不滿地詢問。
這才是他對於這起委托裡最擔心的一個點。
如果這三個人都沒能對付那個殺手怎麼辦?
在四處無人、無法支援的海麵上,哪怕是他也沒有辦法第一時間上去救助。
“你知道橫濱的殺手和外地的殺手不一樣吧!”
因為橫濱本身的特殊性,讓這裡的殺手與外地的殺手產生了令人絕望的差距。
“啊,關於這一點話,沒有問題哦。”太宰治的聲音又開始輕飄起來。
對方的這個似乎把握了一切的態度,國木田獨步並不喜歡。儘管對方在頭腦方麵確實十分厲害,但是與同樣厲害的亂步先生不一樣,他總是不會告訴彆人他的任何想法。
甚至對方現在想展現出來的,也僅僅隻是對方願意展現出來的部分。
國木田獨步詢問,“為什麼這麼說?”
對方是從哪裡來的自信,認為這三個年輕的毛頭小子能夠成功對付一個在業內成名很久的殺手?
“當然是因為織田作啊。”
太宰治的視線看向半空之中,沒有立住的點,看過去一時之間似乎是在回想著什麼。
國木田獨步緊閉的唇,沒有說話,轉而開始思索。
他承認那個少年確實很強,但是、在太宰的心裡,對方已經強到這個地步了嗎?
還是說……
——對方已經知道了什麼?
太宰治確實不願意說出自己的計劃,但是對方在這方麵所說的一切都有原因。
“你知道那個少年的背景了?”
這是國木田獨步唯一能夠想出來的理由。
他抬眼看去,卻發現太宰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了起來,並抬腳朝著偵探社的門外走去。
國木田獨步看著這幅樣子的太宰治,頓時怒不可遏,“喂!現在可還是上班期間!”
太宰治不回頭朝後搖了搖手,“我可是有正經的事情要去做。”
他一走出門口,就聽見了國木田獨步在身後傳來的呐喊聲。
“入水算什麼正經事情!”
太宰治迅速走下樓,防止自己被國木田獨步抓住。
他一改之前的作風,不再去往平時喜愛的場所,轉而走向了一個幾乎沒人走過的道路上。
道路周圍全是樹木,跨過鐵門,入眼可及的地方全是墓碑。
——這裡是一座墓園。
……
他從沒有說過自己這次是要去入水,那隻是國木田獨步的主觀臆測,不關他的事情。
太宰治十分理所當然地想到。
而且他來這裡是有想要確認的事情。
在少年和敦還有小鏡花他們一起進行委托之後,太宰治特意調查過這個仿佛突然出現且身份不明的少年。
黑客不是他擅長的領域,但並不代表他不會。
他有嘗試從網絡上找到對方的任何信息,但是完全沒有。
這其實並不合理,因為隻要存在,那麼必留痕跡。
於是,太宰治事後又將方向轉變為了第一天遇到少年的時候。果不其然,他找到了線索,緊接著他通過監控尋找了少年所走的路途。
但是,對方就像是殺手一樣,儘量避過了監控的區域。無法躲避的也讓自己的身影顯得不那麼突出。
可是就算如此,太宰治依然憑借著當時對方身上細小的泥土痕跡以及行走的路線,確定了一個地點——墓園。
很難訴說,他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是什麼心情。
太宰治低垂著頭,他的腳步不再像最初一樣輕鬆,開始變得沉悶,直至在一棵大樹下停下腳步。
他看向墓碑上的‘S·ODA’,情緒開始真實顯現並在眼底不斷翻湧。
“……”
“……會和他有關嗎?”
在沉默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