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走近,發現不止男人罵聲和小孩哭聲,還有陳三娘哭著勸男人說話聲音小點的聲音。
誰知她一說,男人好像更加來勁,罵得更大聲了。
“怎麼,怕那個小白臉聽到啊?”
“勞資就是要罵,怎麼了,這是我家!”
“娼婦,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麼,不想給我治腿,看上那個小白臉了是吧,也不想想你做的那些事,誰看得上你——”
“婊子,毒婦——”
小白臉是誰?應如雪繼續聽,隻聽陳三娘隱約抽泣,聲音很低,如果不是她有靈力,怕也是聽不清。
“我沒有,大人答應了給你治腿。”陳三娘壓抑的聲音傳來。
大人?大夫麼?
繼續聽,隻聽男人狂喜,“真的?”
忽然又暴怒,“大人為什麼會突然答應給我治腿?你是不是和他……你,你,……”
隨後又是一陣打砸聲,和陳三娘慌亂的哭泣聲,“你彆砸了,彆砸了,大人看在我給他送了兩個人,才答應我。”
男人停下,“真的?可是那兩人……”
就在這裡他像是顧忌什麼一般壓低了聲音,有些聽不清,應如雪分出一抹靈力,隻隱約聽到陳三娘跟男子保證,“……過去就行,剩下的他會處理。”
隨後無話,隻剩應如雪聽了這番對話摸不著頭腦地回房間,好像就是單純陳三娘丈夫疑心病犯了,兩人吵了一架?
大人是誰?村裡很有名望的大夫嗎?
懷著這樣的疑問,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再醒來便是天色破曉,反正也睡不著就出去走走,走出房門沒多久,又看到了陳三娘的小孩,一看到她,小孩直喊‘豬,豬,豬跑了。’,不等她回擊,小孩一溜煙就跑了。
獨留鬱悶的應如雪一大早被人罵了幾句,雖然是小孩子,還是心情不好,剛想轉身離去,看到小孩的撥浪鼓在地上,可能是剛剛跑得急掉了。
想起昨天晚上這撥浪鼓泛著銀光,有心撿起來一看,卻發現還真是銀子鑲的邊,鼓邊上旁邊係著兩根捶打繩子,繩子下墜著兩顆鮮紅的珠子,不像平常人家用紅豆,珠子是實打實的珠寶,光澤豔麗。
心下詫異,雖說昨天聽陳三娘說過他們做走運生意賺了點錢,但看她穿得樸素,沒想到給孩子玩的玩具卻如此昂貴。
拿著隨意搖了兩下,寶珠打在鼓麵發出沉穩又清澈的聲音,倒是比一般的撥浪鼓聽著要悅耳,不知道鼓麵是什麼材質做的,摸起來柔軟細膩,倒不像是一般的布匹製成。
她又摸了兩下,感覺確實不錯,又把玩了一會才給它放在假山旁。
那孩子應該會來找吧,放下之後就出了大門。
大概是天色還早的原因,街道上空無一人,遠遠看去,倒像是空村一般。
不過空村可不會這麼繁華。
應如雪走在街上,看到的都是高門大院,高屋建瓴,不說奢華,也不是一般人家能住得起的。
莫非這個一個村都是做水上走運生意的?以至於都發了財。
沿著街道一直走,在朦朧的霧氣中,隱約看到河邊站著一個人。
那人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