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我們走吧。”
身後兩道視線一直緊跟著自己,直到出了洞口,那視線才消失。
跟著秦音走出洞口後,忽然發現洞口有四個玄霧宗弟子守著,應該也是公孫掌門留下的,心下一驚,為自己沒有擅自行動慶幸。
她剛剛確實有那麼一個瞬間想給公孫立人補上一刀,但那山洞裡的兩個玄霧宗弟子還是讓她打消了念頭。
現在看來還好念頭打消得及時,否則不等外門這四人,自己隻要稍微露出一點想傷害公孫立人的痕跡,怕是立刻就能被山洞裡那二人就地正法。
還是,不能太急。
在心裡默念了幾遍要有耐心,再抬頭已然回到了水鏡閣。
跟著秦音回她的臥室,掀開簾子就看到她床頭放著大大一盆鈴蘭一類的植物,葉子是白的,淡紫色的花跟鈴鐺似的一個個垂在莖上,直把長莖垂彎下去。
掃了一眼移開,隨意找了個凳子坐下,反正萱衣還沒回來,沒人管她。
果然秦音看著她隨意的動作不以為意地笑笑,沒說什麼,她似乎很喜歡那盆紫鈴蘭,圍著花左右地看。
相比之下應如雪就要不解風情地多,弓著背隨意地坐在凳子上,右手拿著茶杯,左手吃著堅果,直到簾外傳來腳步聲,才連忙收了輕狂相,規規矩矩地站在簾子。
很快簾子掀開,萱衣先是瞥了一眼桌子,嘴角微不可察的下降了一點弧度,聲音卻依舊平穩,向秦音回稟。
“夫人,林姑娘和孫公子的住所都安排好了。”
秦音撫了撫花,漫不經心地答了句。
“嗯,那便好。”
萱衣卻看著不想把這話這般草草地結束,看著秦音半蹲在地上的背影,嘴微微上翹,像是受了委屈不滿道。
“夫人,您就是對人太好了,要我說乾什麼要救那兩個人啊,你是不知道,我過去給他們安排房間,孫田也就算了,林楚楚……”
像是氣憤極了,萱衣深吸一口氣,像是要把怒氣壓回去,可是根本壓不了一點,話中的火氣連杵在一旁的應如雪都感受到了。
“林楚楚她還敢挑三揀四,一會說這個顏色過於素雅,是不是夫人您不喜歡她,一會又說香氣太濃了,她聞不了濃烈的氣味,一會嫌這不好嫌那不好,真當這裡是她家一般。”
秦音聞言輕笑,“行了,她自幼養尊處優,金貴些倒也正常。”
“什麼呀,”萱衣癟嘴不服氣嘀咕,“我看她就是故意針對夫人,真是個白眼狼。”
“這些話在我這說過就罷了,外麵……”秦音加重了語氣,已然帶了警告之色。
“夫人,這些奴都知道。”
萱衣隻好嘟嘟囔囔咽下話,轉頭一看,看到站立在一旁跟個木頭樁子似的應如雪,眼神微微淩厲,對她喚了句。
“你跟我出來。
應如雪一看她看過了頓覺不妙,立刻挺直身板,力求站姿不出錯,沒想到還是被萱衣逮了出來,心下歎氣,不知道萱衣又要跟她嘀咕什麼規矩。
從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