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買的?”
刀疤點點頭,專門解釋道:
“是啊,之前那個突然壞了,信號器失靈了,也不知道怎麼搞的。”
吳風頓了頓,思緒飛轉,所以上午他的定位突然消失,是因為光腦壞了?難怪會去東城門黑市。
然後繼續開口道:
“之前跟你談的事兒,考慮得怎麼樣了?”
刀疤蹙了蹙眉,露出一副十分糾結的神情,歎口氣:
“哎!隊長,你知道的,你們疾風的隊員對我們黎明意見很大,敵對情緒很濃,我要是去了,恐怕很難服眾啊!”
吳風挑了挑眉,這是終於想通了?
已經開始考慮可行性的問題了?
“服眾的問題你不用擔心,我可以安撫好他們。”
刀疤抬眸,歪頭看著吳風,意思是你繼續,我洗耳恭聽。
吳風輕笑一聲,他就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
“當然,我也有條件。”
刀疤在心底冷哼,果然如謝淵所說,吳風所在的派係,定有所圖。
但麵上還是很恭敬淡然:
“嗯,你說說看。”
吳風也不繞圈子,直言不諱:
“我幫你服眾,你也得幫我服眾。”
他頓了頓,繼續挑明:
“黎明現在的隊長雖然是我,但有至少三分之二的人其實是聽令於你的,我來這裡這麼多天了,這點兒眼力還是有的。”
刀疤兩手一攤,故意麵露疑惑:
“我其實一直不理解,既然黎明的人聽我的,疾風的人聽你的,那你為何不好好待在疾風當隊長,非得來黎明啃這塊硬骨頭呢?”
吳風緊緊盯著刀疤的眼睛,良久後,才緩緩開口:
“服從命令,是衛隊的天職,不用我再多解釋吧。”
刀疤心裡嗤笑,恐怕你們是想要暗地裡掌控兩支高戰力的衛隊吧。
但麵上依舊雲淡風輕:
“行吧,不過我有一個提議,與其我們互相幫忙服眾,不如你乾脆讓我直接上船。
我明麵上是疾風的隊長,但實際上依舊統領黎明,你不用費力去拉攏所有人,我也不用費勁巴拉去討好疾風。
怎麼樣?
這樣是不是簡單很多?”
吳風眉梢一挑,看著刀疤意有所指的微笑,品出了潛台詞的含義,試探一句:
“你想加入?”
刀疤大大咧咧朝椅背上一靠,反問:
“吳隊長難道不希望我入夥?”
與此同時,南城門“臟街”的某地下室內,強子一臉憤恨的坐在金屬桌前:
“我昨天確實失誤了,但距離總結大會還有幾天,在此之前,我保證完成任務!”
月影瘦削的臉龐隱在兜帽裡,語氣不變喜怒:
“子彈隻有一顆,你似乎已經浪費掉了。”
強子握緊拳頭,麵露陰狠:
“我不需要子彈,也可以除掉他。”
月影沒有直接表態,反問道:
“我聽說,他今天去了趟東城門的黑市,而你,跟丟了。”
強子咬了咬後槽牙,對這樣的質問十分不喜:
“你後來不也派人去了嗎?不也沒能及時跟上?”
月影隱在兜帽裡的嘴角微勾:
“子彈隻有一顆,機會有時候也隻有一次……”
話音剛落,忽然,一根帶有黑色毒素的銀針“嗖”的一下刺入了強子的太陽穴,月影的聲音在強子逐漸渙散的瞳孔和一臉驚詫的質疑中緩緩響起:
“而你已經浪費掉了我所有的耐心。”
“啪!”
強子徹底倒在了地上。
月影吩咐道:
“清理乾淨!”
“是!”
馬季從角落裡出來,利索的將強子的屍體拖了出去。
月影的聲音再次傳來:
“上次說,那個叫鐵錘的,好像察覺到了什麼?”
馬季低垂著頭,恭敬回道:
“是!他在這附近,看到了強子。”
月影的聲音忽的冷了下來:
“那就找機會,解決掉吧,要乾淨。”
“是!”
而棚戶區的小屋內,許三三正看著滿地的鞋墊兒有些發愁。
這是大帥今天上午為了演戲,找一個老太太直接包圓兒了人家一地攤的貨,而這個包圓兒的錢,當然是由謝宇安同學……的財政官——許三三來承擔。
既然錢都報銷給大帥了,那這貨肯定不拿白不拿啊。
隻是,家裡突然多了這麼多的鞋墊兒,許三三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才好……
就在她盯著一攤子鞋墊兒發呆的時候,光腦裡忽然收到了一則加密消息——
好久不見,得九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