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通目瞪口呆,半晌之後,才弱弱地問道,
“小師叔!我們把人送到北平情報站嗎?”
“不!去大北平飯店!”
項楚笑道,頓了頓,解釋說,
“讓他們去飯店除掉腳鐐手銬,洗個澡,再和親人們見麵。”
事與願違,北平軍情站被俘人員家屬早在飯店大門口候著了。
原以為早就不在人事了,竟然活生生地出現在麵前。
現場數百號人,哭聲震天,感人的場景令眾人淚目。
劉正雄感慨道:“小子!上百號人說救就救回來了,挺輕鬆的嘛。”
“輕鬆啥?差點命都沒了。”
項楚笑道,拍拍他的肩,吩咐道,
“守好飯店,我去補個覺。”
“劉組長!我給你講講科長的大義凜然和舍生忘死。”
弘義笑道,將劉正雄拉到一旁,仔細講述一番。
劉正雄忍不住讚道:“這小子!天生的熊心豹子膽。”
豐台區,鬼子華北駐屯軍司令部。
一場關於項楚深入駐屯軍腹地救出百名中國特工的會議正在召開。
駐屯軍長官飯塚朝無望向土肥原鹹兒,不悅地說:
“土肥原機關長!你知道嗎,支那王牌特工項楚是盜用你的名義,才如入無人之境,闖入縱深數十公裡,從采石場救走122名支那特工,你作何解釋?”
土肥原鹹兒心道你傻啊,項楚扮誰誰還有罪不成?
但他是老狐狸,眼珠一轉,苦笑道:“司令官!可能卑職的名聲過於響亮,所以萬惡的項楚才想到首先來冒充。”
如此反倒標榜了自己,鬼子高官們紛紛表示羨慕,竊竊私語:
“在下覺得土肥原機關長說的是對的。”
“唉!萬惡的項楚怎麼就不扮演在下?”
“肅靜!”
飯塚朝無大聲嗬斥,吩咐道,
“電報官,馬上知會支那政府和29軍,嚴重抗議項楚不打招呼地入侵我駐軍防區,救走122名支那特工。”
“哈咿!”
鬼子電報官急忙領命。
飯塚朝無想了想,問道:“諸位!盧溝橋有沒有支那軍人入侵我方的罪證?”
一位鬼子大隊長大聲報告:“司令官!一個支那排長的人頭到了我方一側。”
飯塚朝無大喜,點頭道:“喲西!趕緊將人頭拍照,作為支那入侵駐屯軍駐地的罪證。”
大隊長苦笑道;“司令官!支那排長的人頭又被鬆本君扔回支那一方去了。”
“太不珍惜了!可惡。”
飯塚朝無揮舞雙手大聲嗬斥,言畢,他拂袖出了會議室。
最近,他頻頻接到一位名叫豐島美子的年輕漂亮女特工的秋波、搭訕與仰慕,準備回辦公室好好想想,要不要請女特工到家裡去,進行深入的交流。
不巧,他剛回到辦公室,辦公室的電話及時地響起。
他激動地接起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令他骨頭發軟、柔媚的女子聲音。
“將軍閣下!自古英雄愛美人,看來您並不愛我這樣的美人。”
飯塚朝無矢口否認:“哪裡?美子小姐!本將軍非常喜歡你。”
不消說,這位豐島美子就是那翠蘭,正在主動接近飯塚朝無。
那翠蘭笑盈盈地說:“太好了!美子好想在天下第一名亭陶然亭和您約會,尋找在上野公園那樣的浪漫。”
“陶然亭?”
飯塚朝無一聽不禁猶豫了,半晌才說,
“那裡是支那人的地盤,實在不安全。美子小姐!上我家裡來如何?”
“這......”
那翠蘭裝作猶豫,畏畏縮縮地說,
“將軍閣下!美子等同初次和男人約會,能否帶表兄過去,表兄是平家的嫡係子弟,他想獲取支那華北某地的煤炭開采權,還給您準備了一份厚禮。”
飯塚朝無一聽,驚道:“平家的子弟?那豈不太珍貴了?完全可以。”
他刻意頓了頓,輕佻地說:“你表兄送完禮必須離開,你必須留下。”
“這,好吧!”
那翠蘭裝作十分猶豫地同意。
飯塚朝無想了想,笑盈盈地說:“美子小姐!你和你表兄今晚7點就過來吧,東交民巷77號。”
“哈咿!”
那翠蘭柔媚地領命。
飯塚朝無依依不舍地掛了電話,眼前浮現出那位千嬌百媚的女子,一時難掩心頭的衝動,恨不能馬上就到晚上7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