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班後,他拿著一方古硯台和古畫卷走進代農辦公室,高興地說:“處座!我回來了。”
代農立即站起身來,坦誠布公地說:
“你小子!我還以為你回不來了呢。”
“托處座的福,屬下總能逢凶化吉。”
項楚笑道,將硯台和畫卷放他辦公桌上,還特地介紹,
“處座!這是屬下從飯塚朝無家裡特地為您搶來的。”
“真的?!”
代農驚愕無比,急忙拿起來欣賞,頓時愛不釋手,讚道,
“嗯!的確不錯,非常不錯。”
項楚趁熱打鐵地交上報告,笑盈盈地說:“處座!這是我此行的報告,能否提拔劉正雄為特彆行動科副科長?”
代農放下硯台,忙不迭地說:“不行!已經安排毛副處長的侄兒毛勇擔任你的副職了。”
“毛勇是毛副處長的侄兒?!”
項楚驚呼出聲,感覺把這人弄死毛豐肯定瘋狂。
而且,他暫時過不了把搭檔弄死的那道坎。
代農疑惑道:“你小子!這很值得驚奇嗎?”
項楚苦笑道:“處座!特彆行動科執行的都是出生入死的任務,若是毛勇殉國了,我真擔心無法向毛副處長交代。”
代農不好氣地說:“毛副處長都沒說什麼,你小子瞎操什麼心?”
項楚不想妥協,笑盈盈地說:“處座!能不能把毛勇調到行動科?”
代農氣呼呼地說:“行動科副科長雷鐵是情報科科長雷鋼的弟弟。”
“雷鋼上咱們情報科乾科長了?”
項楚驚呼出聲,頓了頓,高聲道,
“哥弟倆一起也不符合規定啊。”
代農嗬斥道:“小點聲!如今是‘軍統’了,我們是二處,陳局長說了算。”
項楚依然大聲道:“憑什麼!軍情處就要被他如此拿捏,處座您能力超群,竟然受如此擠兌,實在太憋屈了。”
代農沒想到項楚對自己如此擁戴,心生籠絡他為心腹的強烈想法,笑道:
“小項!我也覺得毛勇在特彆行動科不太合適。”
項楚激動地說:“對!毛勇的確不合適。”
此時,毛豐走了進來。
他顯然已經聽到項楚和代農的對話,笑道:
“項科長!你也不用操心,毛勇是從西北前線下來的英雄。他可是狙殺了紅黨一名營長和兩名連長,以及多名紅黨小兵,才被提拔為上尉連長的。而且,他非常願意到你的手下效力。”
“是嗎?”
項楚頓時無語了。
他的內心無比痛恨毛勇,既然毛勇主動過來尋死,自己不妨走過心理上那道坎,給他這次機會。
他想到此處,笑道:“既然毛處長如此說,我再顧忌就說不過去了。”
“好!”
毛豐和代農齊聲喊好。
項楚內心暗忖:“好什麼啊?!非把惡徒毛勇送我身邊來殺。唉!”
毛豐忽然笑道:“項科長!聽說你進山東後剿滅了一個山寨?”
項楚一聽就知道,這家夥也惦記自己的錢,而且當著代農的麵,明顯不安好心,想急切把自己踩下去,讓他侄兒好上位。
項楚苦笑道:“舉手之勞而已,不過這幫山匪的確狡詐,等我打到山頂就卷鋪蓋走人了,啥也沒撈著,幾位兄弟還受傷了,氣得我一把火燒了山寨。”
毛豐惋惜道:“可惜了!據說那山寨肥得流油。”
項楚歎息道:“唉!此行屬下命都差點沒了,他再肥也沒興趣。處座!屬下告退。”
言畢,他十分心寒地走出了這個辦公室,
他感覺,這個毛豐比起代農來還要冷血。
他走下3樓樓梯,經過2樓走廊時,不自然地望向檔案室那邊。
一位其貌不揚的矮個子上尉靠著檔案室門抽煙,眼睛望向室內。
他的左腳不自然地勾著右小腿,還挺邪乎,這姿勢國人極少做。
“噫?!”
項楚心頭一凜,內心暗忖,
“這個家夥不對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