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鋼督戰隊陣地被夷為平地,旗幟飛上了天。
鬆井實根從望遠鏡裡看到這一切,滿意地說:
“喲西!支那督戰隊死啦死啦滴。”
可是沒過多久,沿海出現了十麵督戰隊旗幟。
鬆井實根冷笑道:“項楚已死!愚蠢的支那人竟然還想讓本司令官浪費炮彈,簡直癡心妄想。”
不消說,他的想法也代表了長穀川青的想法。
長穀川青下令道:“支那再無項楚督戰隊,不必再浪費帝國海軍的炮彈。”
山本四郎建議道:“司令官閣下,應該將項楚已死的消息通知特高課,以籠絡他們為我海軍艦炮與艦載機提供射擊參數情報。”
長穀川青點頭道:“通知吧!帝國海軍可不能輸給那幫土‘馬路’,哼!”
“哈咿!”
山本四郎急忙領命。
上海,嘉定遠香湖。
因為36師從上海前線後撤,暫在嘉定附近休整的緣故,216團的人在3營營長顧衛的帶領下,已經離開了項楚的隊伍。
夕陽西下,項楚命令督戰隊在遠香湖邊宿營。
從登陸艦帶出的大量帳篷,此時正好派上用場。
不遠處有一個白牆黑瓦的古村落,宛如水墨入畫,靜美無邊。
孔靈拉起項楚的手說:“項楚!讓他們搭帳篷,咱倆去那個村子走走。”
“行!”
項楚欣然點頭。
自從聞知她因自己而差點上吊之後,他的心中百感交集,各種情感交織。
在這不知何時就要逝去生命的苦難戰爭歲月,他索性任一切隨緣......
孔靈伴他而行,快樂得像個蝴蝶。
鄉野間的一切對她來說都是新奇。
不多時,兩人走進古香古色的村落,小橋流水人家,頓時忘了戰爭。
祠堂前的廣場上,大人在笑談,小孩在玩耍,一切都顯得那麼美好。
項楚和孔靈皆身著軍裝,突然闖入這裡,令大人們的笑聲戛然而止。
人們警覺地望著他倆,有人還抱著孩子迅速離開。
孔靈疑惑道:“奇怪!他們看到我們為什麼走?”
項楚笑道:“必定是受到散兵遊勇的傷害,或是彆的什麼原因。”
此時,一名戴著鬥笠的黑衣男子朝兩人迎麵而來。
項楚摸出一小袋糖果遞給孔靈,笑道:“你去給那些小孩子吃。”
“好!”
孔靈莞爾笑道。
她接過糖果,分發給小孩子們,又引來一片歡聲笑語。
項楚裝作看光景,主動走向那位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突然摸向腰間,項楚手一抖,手槍已經指著他,冷聲道:
“你的速度太慢了!”
黑衣男子以不太標準的漢語說:“長官!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開個玩笑,哈哈!”
項楚哈哈大笑地走近他,突然猛地一拳轟在他的麵門。
黑衣男子猝不及防,被轟暈倒地。
“殺人了!”
眾村民齊聲驚呼,嚇得作鳥獸散。
孔靈上前,疑惑道:“項楚!這個人是鬼子?”
“對的!他剛才想刺殺我。”
項楚苦笑道,將日諜身上的槍彈和手繪的地圖、筆記本、錢等一股腦地取了出來。
此時,一名身穿灰色長衫的白發老者走了過來。
老者指著地上的人說:“長官!他是一個大好人。一過來就幫我們修房補路,還給頑童糖果吃,您快放過他吧。”
項楚笑問:“老人家怎麼稱呼?”
老者答道:“長官!我是朱家村的村長朱守良,前清的秀才。”
項楚將手繪地圖和筆記本遞給他,苦笑道:“朱村長!您肯定不知道,這個人是個鬼子。
因為你們村靠近水源,且地處交通要道,為了接應鬼子部隊,他已經把你們村裡的情況摸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