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挺聰明的!走吧。”
項楚讚道,帶著她走出阿弟室。
不多時,兩人駕車來到了上海特高課。
項楚帶著餘曉婉走進會議室,裡麵有30來號人。
不消說,從扶桑國內補充了一些新鮮鬼子血液。
項楚坐上課長位置,左邊是鄭知禮,右邊是阿尾真子。
餘曉婉蒙著麵、抱著菊花武士刀站在項楚身後,看得眾鬼子特工肅然起敬。
鄭知禮讚道:“藤原大人!您的這位女家臣真是殺氣騰騰啊。”
項楚望著阿尾真子說:“對啊!誰敢再亂指責本大人,婉子手裡的皇室菊花寶刀可不是吃素的。哼!”
阿尾真子起身,躬身致歉道:“藤原君!千代君給真子說了,原來那晚進你辦公室的那位小姐也是我們的人,實在抱歉!”
項楚擺手道:“沒關係!快請坐。一事,請諸君暢所欲言。”
這些鬼子特工大多剛從國內過來,隻有潛伏殺人的心,哪有恢複經濟的頭腦。
項楚故意在紙上寫了“全部放了!”四個書法字,然後故意讓鄭知禮看到。
鄭知禮心領神會,建議道:“藤原代課長!現在占領區像無人區,知禮建議把所有抓進監獄的支那人全放了。”
“好!言之有理。”
項楚拍手叫好,見眾鬼子特工一臉的懵,取出煙、糖分發下去,先融洽一下感情,然後特地解釋說:
“千代君說的沒錯,上海占領區現在就是個鬼城,到處都是屍體,上海市外,乃至租界的人都不敢進來,沒有任何生機。
憲兵隊、警察局、咱們特高課監獄裡關的滿滿的,還得浪費帝國的糧食。
不如全部放進占領區,清理屍體、打掃衛生、恢複秩序、繁榮經濟,這辦法是不是非常好?哈哈!”
眾鬼子特工點頭道:“對!非常好。”
哪知阿尾真子反對道:“若是放出的人全逃了,或者繼續對帝國軍人發起進攻,誰擔得起這個責任?”
“真子小姐不愧是監察官,考慮問題就是全麵。”
項楚讚許地點頭,裝作沉思,突然豁然開朗地說,
“可以讓上海灘的頭號女老板餘小姐出資擔保,放一個支那人交一百塊,但是逃走一個支那人,就要罰一百塊。”
阿尾真子苦笑道:“藤原代課長!一百塊會不會有點少?”
一位驕傲的鬼子特工不太高興地說:“真子小姐!您覺得支那人很值錢嗎?”
項楚望著該特工欣然點頭,拍手笑道:“那就五十塊!餘小姐肯定會答應。”
餘曉婉心花怒放,項楚一句話就給她省了一半的錢。
哪知項楚吩咐鄭知禮:“千代君!馬上草擬一份文件,為了恢複占領區秩序,且吸引租界裡的支那人出來。
擬按照每人五十塊,找餘小姐擔保出資,放了憲兵隊、警察局,還有我們特高課監獄裡關的所有支那人。
這些人隻許住在鬼城,每逃跑一個就罰餘小姐五十塊。”
鄭知禮讚道:“喲西!藤原代課長實在太有創意了。”
項楚笑眯眯地說:“真子小姐!我們可否將這些錢平分?”
阿尾真子斬釘截鐵地說:“絕對不可以,必須上交國庫!”
“那好吧!”
項楚無奈地點頭。
他的目光掃過每位鬼子特工,眼中都對阿尾真子有哀怨之色。
阿尾真子內心暗罵:“真不愧是藤原商社的社長,明麵上放一個支那人隻收五十塊錢,暗地裡收一個支那人至少成千上萬塊,簡直貪婪到了北海道。哼!”
項楚哪知她如此心思,跟鄭知禮、餘曉婉一起鼓搗出了一份冠冕堂皇的放人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