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項楚看來,他在做激烈的思想鬥爭,是否要刺殺萬代仁子。
萬代仁子保持微笑,揮動玉手,走過受檢閱的鬼子佐級軍官。
後排那位鬼子中佐軍官突然拔出手槍,指向萬代仁子。
千鈞一發之際,項楚抱著萬代仁子旋轉著向前閃避開。
“呯!”地一聲。
子彈打在了萬代仁子身後一位蓄有胡子的中年貴賓頭上。
中年貴賓轟然倒地,一命嗚呼。
現場發生如此變故,受慰問的眾鬼子軍官皆暴跳如雷。
他們撲向開槍的鬼子中佐,將其死死地摁倒在了地上。
不消說,該鬼子中佐被死揍一頓,然後當場槍決。
鬼子貴族家族紛爭沒法審,特彆在這戰爭的年代。
萬代仁子驚魂未定,抱著項楚的身體始終在顫抖。
項楚如同在海鬼島上那邊安慰她:
“仁子不怕!壞人被鏟除了。”
萬代仁子聲音顫抖地說:“楚雄!送我回賓館。”
“祈求仁子殿下原諒,否則石田將以死謝罪!”
石田景雄無比自責,當著數萬手下的麵,跪求萬代仁子的原諒。
萬代仁子在氣頭上,且籠罩在恐懼中,伏在項楚懷中默不作聲。
這個時候可不能等待,石田景雄拿起了祖傳的寶刀。
項楚拍拍萬代仁子的香肩,輕聲道:
“仁子!原諒他吧。”
萬代仁子不語,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項楚揮手道:“石田閣下!殿下原諒你了。”
“謝謝!謝謝殿下!”
石田景雄激動地說,如釋重負地收回寶刀。
貴賓團原本三天的慰問勞軍行程,因為死了一位扶桑頂級貴族的緣故,剛一開始就宣告結束了。
貴賓團將於明天一早啟程,返回扶桑國。
夜半,萬代仁子揭下項楚的麵具,看著他俊美非凡的臉淒然道:“楚雄!仁子此次來上海,隻為見你最後一麵。”
項楚疑惑道:“難道你要自儘?”
萬代仁子捏了一下他帥帥的臉,大聲嗬斥:“誰要自儘?人家要被逼嫁人了。”
項楚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你是要跟過去的感情徹底作一個告彆。”
“也不儘然!”
哪知萬代仁子搖頭道,頓了頓,咬牙說,
“源家嫡係子弟源明義串通萬代旁係長老,平分我萬貫家財,假擬了婚書盜取我指紋,且騙取了頭頭簽字。
若是你能去香港刺殺源明義,或銷毀假婚書,我就不用嫁給那個惡棍,不用死了。”
項楚驚愕地說:“源明義在香港?”
萬代仁子點頭道:“是的!她怕我派人刺殺與奪回婚書藏在香港,隻得明年元旦婚書約定婚期一到,就回扶桑和我結婚。”
項楚欣然道:“行!我寧可不要工作,也要馬上去香港弄死他,幫你奪回假婚書。若是他不在香港,我就追殺他到海角天涯,反正一定要幫你弄死他。”
“真是我的好楚雄!啵!”
萬代仁子感動得親了他一下,取出一紙文書,笑盈盈地說,“楚雄!你不用為我舍棄洗白的工作,我從內務省弄了一紙密令,特命你去香港鏟除惡棍源明義,若是事成,晉升為少將軍銜。”
“太好了!我連夜行動。”
項楚激動地接過密令,就要離開是非之地。
“不用那麼急嘛!你這張臉真好看。”
萬代仁子笑顏如花,一副吃定了他的表情。
翌日清晨,貴賓慰問團坐上遊輪返航扶桑。
為了避免再次被刺殺,送行人員寥寥無幾。
遊輪遠去,招手離彆,項楚感覺像一場夢。
阿尾真子提醒道:“藤原代課長!南造課長到上海了,等著你回去開會。走吧!”
項楚瞬間出了一身汗,驚道:“啊?!南造芸子來、來了?”
阿尾真子笑盈盈地說:“放心!真子不會說你和仁子殿下發生的事。”
項楚擺手道:“不!真子小姐!你還是給她說吧,我和仁子殿下什麼都沒做。”
阿尾真子嗤之以鼻地說:“哼!鬼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