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楚隨南造芸子下車,裝作極不舒服地捂著嘴臉。
南造芸子大聲吩咐特高課的特工:
“馬上執行下一步任務!”
“哈咿!”
特高課特工們躬身領命,轉眼散儘。
南造芸子的人撤了,項楚的人就不能撤。
項楚吩咐道:“吉夏!讓兄弟們也進來吃飯吧。”
山下吉夏笑道:“一代目!我們都吃過晚飯了。”
項楚笑道:“你一起吧,我們四個人不熱鬨。”
“哈咿!”
山下吉夏欣然道。
的確,有了山下吉夏,飯桌上就不那麼冷清了。
他跟易華安和餘曉婉都熟,時不時地敬一敬酒。
南造芸子很想灌醉情敵餘曉婉,威嚴地說:
“餘小姐!你難道不該敬本課長一杯酒嗎?”
餘曉婉舉起酒杯,笑盈盈地說:
“課長!曉婉敬您一杯。”
兩人喝完一杯,南造芸子又說:
“我是正室,你是側室,你還得敬我一杯。”
項楚急道:“芸子!能不能彆窩裡鬥?”
南造芸子霸氣地說:“就窩裡鬥!喝!”
“喝!”
餘曉婉和她較上真了,一杯接一杯。
如此折騰,這兩個人很快就醉意濃濃了。
項楚乾脆套話:“芸子!你是怎麼知道今晚六點豫園門口有接頭的?”
南造芸子酒後對他不設防,滔滔不絕地說:“緣於上海情報站賈海那個小人不得誌,他找到夏勝元向特高課投誠......”
酒醉的南造芸子一五一十地講述了緣由。
末了,她遺憾地說:“可惜支那紅黨的特派員死了,加之紅黨接頭的人又沒來,還是不知道‘不死鳥’是誰。若是今晚抓不到上海情報站和上海區的人,本課長等同白忙了。嗚嗚!”
她竟然趴在項楚肩頭哭開了,足見其超強的事業心。
項楚拍著她的香肩,一個勁地安慰道:“乖芸子!不白忙,成績大大的!”
餘曉婉嫉妒得狠狠地擰了一下他的腰,痛得他呲牙咧嘴。
易華安心有餘悸,朝山下吉夏舉杯:“吉夏!歡迎你經常去紅心商行玩。”
“吉夏一定去。”
山下吉夏欣然道。
這一老一小竟然還喝成了忘年交。
“唔——!”
南造芸子和餘曉婉雙雙吐了。
項楚無奈地說:“嶽父大人!吉夏!我帶她倆先回去,這菜幾乎沒動,你倆繼續吃。”
言畢,他一手拉一個,奔出包廂,走出豫園,回到裝甲汽車上,直奔多倫路。
在76與77號彆墅之間,他還是選擇把這醉酒的兩人弄進了77號彆墅......
公租界,上海區所在小樓。
賈海帶著30多名特高課特工摸到了這裡。
他們越過圍牆,破門而入。
可是,屋內已經空無一人。
賈海恨恨地說:“這個龍偉可真狡猾!”
同樣的情形也在上海情報站小樓上演。
上海情報站站長木天比龍偉還先撤離。
此時,他正在公租界另一棟小樓裡發出電文:“處座!因為賈海叛變,導致方男犧牲,思南路33號聯絡站被迫放棄。鑒於上海潛伏極為不易,請求蟄伏。木天!”
不多時,軍警處回複電文:“木天!同意蟄伏,但要發展人手,做好鋤奸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