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曉婉!你還是不是人?天快黑了,趕緊忙。”
項楚大聲嚷嚷,拎起皮箱奪門而出,差點撞翻劉正雄。
劉正雄疑惑道:“曉婉!你把咱機關長怎樣了?”
“吃了!”
餘曉婉大聲嚷嚷,將房門關上,鎖死,開始辦正事。
劉正雄以日語嚷道:“喲西!真是一對活寶。”
夕陽西下,華燈初上。
楚月飯店,張燈結彩。
四周布滿了身穿便衣的鬼子特工和鬼子憲兵。
項楚和南造芸子皆身穿和服,駕車趕了過來。
兩人下車,南造芸子挽著項楚的胳膊,走進飯店大門。
龍玲不在,隻有山下吉夏和幾位手下在大門裡麵警戒。
山下吉夏急忙迎上,哭兮兮地說:
“一代目!親王揚言要將你碎屍萬段,您還是趕緊逃跑吧。”
項楚揚了揚手裡裝了一小摞法幣的網兜,大聲嚷嚷:“本一代目為什麼要逃跑?不就欠了冬久米弓那家夥一萬一千一百一十一元法幣嗎?這就過去還給他。哼!”
宴會在大廳旁邊的宴會廳舉行,有不少鬼子高官已經趕到。
聽到他如此嚷嚷,皆露出不懷好意的笑。
山下吉夏也忍不住笑道:“一代目!原來您隻欠這點錢,親王還說欠一萬億。”
“一萬億?!”
南造芸子驚呼出聲。
項楚裝作無奈地說:“芸子!要不大雄把你抵押給親王當兒媳算了。”
“臭大雄!你敢跟父上學拋妻棄子。”
南造芸子氣得使勁地揉搓他的頭發,弄成了一團雞窩。
此時,一位年輕的鬼子中佐軍官奔了過來,高興地說:
“一代目!還認識良機嗎?”
項楚驚呼出聲:“丁久良機!你怎麼也跑到上海了?”
南造芸子疑惑道:“大雄!你連親王的侍從官都認識?”
項楚介紹道:“芸子!他是千行的堂弟,喜歡讀孫子兵法,非常有謀略。”
丁久良機麵帶微笑,躬身道:“一代目過獎!親王讓您馬上過去覲見他。”
“覲見?今非昔比嘛。”
項楚笑道,拉起南造芸子的手,裝作萬般無奈地說,“好吧!本一代目就讓他碎屍萬段。”
言畢,他和南造芸子隨丁久良機走進宴會廳。
熟悉的大廳,十幾張桌子擺滿了美味佳肴。
不消說,在座的全是鬼子軍官及鬼子太太。
項楚苦兮兮地說:“芸子!這麼多人,吃得這麼好,大雄今晚肯定要虧死了。”
南造芸子致歉道:“大雄!芸子實在對不起,剛才把你的頭型弄成一團糟了。”
正在此時,身著中將軍服的冬久米弓怒氣衝衝地衝了過來。
他朝項楚揮舞雙手,大聲怒吼:“山下楚雄!你在法國吃光本親王的錢,轉身溜去德國,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使本親王無法回國從政從軍,羞對頭頭!”
項楚也朝他揮舞雙手,大聲怒吼:“冬久米弓!你讓我替你背了7個黑鍋,殺了7個罪大惡極之徒,逼得我逃亡德國。花你一點小錢,竟然記了這麼多年。”
眾人麵麵相覷,這兩人是怎麼回事?上來就對罵,宛如血海深仇之人。
冬久米弓依然大聲咆哮:“你馬上連本帶息還本親王的錢,且要賠償精神損失。”
項楚將一網兜法幣遞給他,冷聲道:“利息和精神損失休想!這是本一代目當年欠你的一萬一千一百一十一元整,錢可以給你,但你得先拿出借條。”
眾人聽明白了,暗覺好笑,竊竊私語:
“原來才這麼點錢,有意思。”
“親王肯定不會留下借條的。”
哪知冬久米弓取出一個精致的煙盒,打開顯擺道:“諸位!這裡麵就是山下一代目當年借本親王錢的借條,他肯定以為借條沒了想賴賬。哈哈!”
“哈哈!”
眾人皆跟著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