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何難?”
土肥原鹹兒笑眯眯地說。
他看到項楚在與岡村司令官聊天喝酒,端起酒杯走向冬久米弓,滿臉堆笑地說:
“親王!帝國軍隊在前方流血犧牲,影機關人員在後方到處亂跑做生意,起到了非常不好的作用,應該予以懲戒。”
冬久米弓不以為然地說:“山下楚雄若不做生意,哪裡有錢讓我們白吃?本王很喜歡他這裡的美食,決定吃窮他。”
“哦!那倒是。”
土肥原鹹兒無奈地說。
他的內心升起一種感覺,冬久米弓跟影機關長的關係沒有外界傳說的那麼差。
土肥原鹹兒铩羽而歸,搖頭道:“二位!親王與影機關長的關係非同一般,還是放棄針對影機關長吧。”
影佐真昭擔心南造芸子回來再接手上海特高課課長之位,讓他又回國內靠邊站,急忙站起身來。
此時,他安排刺殺項楚的陳鬆,正穿著一身服務員服裝,端著裝滿河豚湯碗的大托盤走了過來。
因為刺殺鬼子大官的緣故,陳鬆步履十分沉重,臉色慘白。
影佐真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逼著他走向項楚所在的主桌。
不巧,項楚此時正與冬久米弓對飲,且談及巴黎聲色犬馬往事,兩人笑成一團。
影佐真昭為了掩飾陳鬆的行動,且故意擾亂項楚的注意力,舉杯走向冬久米弓,畢恭畢敬地說:“親王殿下!影佐要指證您身邊的影機關長,他今天剛剛殺死了我的一位手下。”
他一邊說,還故意擋住項楚望向陳鬆的視線,以便陳鬆把那碗放了劇毒的河豚湯放到項楚麵前。
冬久米弓喝得正儘興,被影佐真昭打擾很不開心,擺手道:“山下一代目殺人還不是常事?本親王可不管你這些破事。”
“親王殿下!影佐實在抱歉。”
影佐真昭尷笑道,見陳鬆已將湯碗放到項楚麵前,轉身就要離開。
哪知項楚一眼就認出自己昔日的手下、正低著頭放河豚湯的陳鬆。
他端起毒河豚湯碗,故意以日語大聲嗬斥:“支那人!你難道不知道尊卑嗎?這碗河豚湯應該先送到親王的麵前。”
陳鬆忙不迭地說:“這位大人!小人剛才太緊張了,抱歉!”
南造芸子抓捕的陳鬆,“騰”地起身,冷笑道:“陳鬆!你不應該呆在特高課嗎?怎麼跑到楚月飯店當服務員了?”
項楚為了撇清關係,搖頭道:“不!他專門過來刺殺親王和帝國將軍們,不是我楚月飯店的服務員,而且絕對是受影佐真昭指使。”
影佐真昭急道:“不!他隻是上湯的順序錯了,不是刺客。”
項楚端起自己麵前的毒河豚湯,冷笑道:“影佐真昭!他若不是受你指使的刺客,請你滿喝此碗河豚湯。”
影佐真昭端過河豚湯,猛地灌進陳鬆嘴裡,怒道:“這個支那人假投降,想害死親王,去死吧!”
陳鬆始料不及,喝了一大口,指著影佐真昭怒吼:“影佐真昭!都是你指使的!”
項楚見山下吉夏帶憲兵奔了過來,大聲吩咐:“吉夏!把這兩人拿下。”
“哈咿!”
山下吉夏急忙領命。
數名憲兵衝上,將陳鬆與影佐真昭抓了起來。
不消說,喝了劇毒河豚湯的陳鬆已一命嗚呼。
影佐真昭見死無對證,大聲疾呼:“親王殿下!他不是本課長指使的!”
冬久米弓苦笑道:“本王跟山下楚雄親如兄弟,正愁沒人出這飯錢,就由你出吧。”
“哈咿!”
影佐真昭無奈地點頭。
項楚急道:“親王殿下!這個人不能留在上海特高課了。”
冬久米弓很滿意項楚如此尊敬他,點頭道:“行!還是你的夫人南造芸子接手上海特高課,且升為少將軍銜。至於影佐真昭,你去建支那華南情報機關吧。”
“謝親王殿下!”
項楚和南造芸子、影佐真昭齊聲致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