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進來的人便是張雄剛,指著張人傑大聲怒斥:
“張人傑!你若真是奸細,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
張人傑疾呼:“我不是奸細!全是他們汙蔑我的。”
指揮所如此多的人,當場審奸細也不是個事。
項楚吩咐道:“指揮所人員都去隔壁,電台值守人員留下。”
“是!”
指揮所人員急忙領命。
項楚拿起一摞材料,冷聲道:
“張人傑!沒有人汙蔑你,你乾的所有壞事,我都給你整理出來了。從你到琅琊支隊的第一天,一直在害琅琊支隊。
就在一個小時前,我們還故意利用你給鬼子傳遞虛假情報,消滅了鬼子小鹿大隊1100人,請問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張人傑驚得肝膽俱裂,很快鎮定心神,反問道:
“你是什麼人?有資格詢問本特派員嗎?本特派員行得正、坐得直,絕對沒有任何問題。你如此汙蔑,有證據嗎?”
項楚揚揚手中材料,冷笑道:“這些全是證據。”
張雄剛取過項楚手裡的材料,坐下來仔細翻閱。
張人傑冷笑道:“一堆材料,有確切的證據嗎?”
“我就是證據!”
楊江的聲音響起,在一名醫生的攙扶下走進指揮所。
張人傑驚得目瞪口呆,故意胡說:“你、你們串通起來陷害我。”
楊江冷聲道:“張人傑!沒有人陷害你。你原來的警衛海二愣,早就犧牲了,扮演他的是一位叫平田的鬼子,你讓他在我的茶水裡下毒。”
張人傑以為平田吉光已經逃脫,搖頭道:“我不知道你說什麼,你們若有本事,就把叫平田的鬼子抓過來問話。”
如此就是蠻橫不講理了,眾人皆義憤填膺地望著張人傑。
梁初學取出一張照片,冷聲道:“張人傑!這些天我一直在總隊查這個人,他才是海二愣,並不是你身邊那個人。說!那個人去哪裡了?”
張人傑冷笑道:“梁初學!我不知道你說什麼?這張照片那麼模糊,你怎麼就確定是海二愣。實話實說,我身邊的警衛就是海二愣,我讓他去通知前線各大隊向南撤退了。”
梁初學沒想到這個家夥如此狡猾,一時間不知如何反駁。
張雄剛看完那一摞資料,搖頭道:“同誌們!不是我偏袒張人傑,這些材料全都是一麵之詞,沒有一個能百分之百證實他就是奸細的證據。”
眾人心知肚明,這不是偏袒是什麼。
楊江氣憤地說:“張副主任!我被他下毒陷害還不算證據?”
張雄剛若有所思地說:“可以算證據,不過據你所說,你是被那個張二愣,不!那個叫平田的鬼子下的毒。說起來,也跟張人傑無關不是?”
張人傑有人撐腰,十分囂張地說:“楊江!你是被餘曉婉救活了,對她感恩是吧。我當年是追求糾纏過她,知道她恨我,你就彆跟著摻和了。”
“我摻和?咳!咳!”
楊江氣得說不出話來,一個勁地咳嗽。
餘曉婉冷聲道:“張人傑!楊江不是我救活的,我也沒有恨過你。你不要狡辯了,還是主動坦白吧。”
張人傑戲謔道:“笑話!你是雙料醫科博士,不是你這個政委救的,難道還有他人?再說我坦白什麼?坦白我就是喜歡你?”
項楚大聲怒斥:“張人傑!你嚴肅一些,證據馬上就要過來了。”
張人傑裝作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你就是餘曉婉的男朋友,一直是你在陷害本特派員。調查組!我提議將他抓起來審問,為什麼要陷害我。”
調查組的成員在傳看那一摞材料,沒有人搭理他。
張雄剛指著項楚說:“老梁!是否把他關押起來隔離審查?”
餘曉婉左手扶右手小臂,甘榮把手放在了槍上,兩人準備殺人。
梁初學看在眼中,笑道:“老張!你和我都沒有這個資格!”
張雄剛從梁初學輕鬆的言語中聽出了不尋常,見項楚如此年輕,疑惑道:“難道他才是琅琊支隊的政委?他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