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海法師一心為侵略做嫁衣,佛學理論水平已經一落千丈。
他本以為再熟悉不過的《心經》,念到一半時想不起來了。
項楚奚落道:“空海!你就這水平?”
空海怒道:“你的水平高?你快背。”
項楚高聲朗誦道:“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
他從頭到尾念出,宛如行雲流水,中間沒有任何停頓,熟練程度令人歎為觀止。
裁判董加不敢發聲,眾人皆望向空海,不知他輸不輸得起。
哪知空海取出一本《太上感應篇》,冷笑道:“藤原大將!你要是能背出《太上感應篇》,本法師不再找嶗山古道觀的麻煩。”
項楚點頭道:“行!聽好了。太上曰:禍福無門,唯人自雜。善惡之報,如影隨形......”
他背誦得太快,空海翻書都跟不上節奏了,隻得擺手道:“算了!看來你是天照大神派來保護嶗山的。走吧!”
空海領著扶桑和尚們悻悻地離開。
項楚靠文鬥取勝,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徐萊讚道:“夫君!你的學識真淵博。”
項楚苦笑道:“哪裡!也就會這兩篇。”
鬆本影夫嗤之以鼻地說:“藤原大將!你勝之不武,而且是替支那道觀勝出,這是對帝國法師的汙辱。”
項楚指著他大聲嗬斥:“鬆本影夫!帝國在倡導‘大東亞共榮’,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麼?趕緊滾吧。”
鬆本影夫氣得大叫:“大東亞共榮不過是帝國占領支那的一個幌子。”
這句話竟然出自扶桑支那電影公司經理之口,而且他向來標榜親善。
四周鴉雀無聲,眾人皆驚愕地望向鬆本影夫,這個人有時如此虛偽。
鬆本影夫感覺話說過頭了,忙不迭地說:“諸位!鬆本隻是一時生氣,我們現在拍攝的電影《聖戰之花綻放》,極大地反映了中日兩國青年男女的相親相愛,將作為影視界倡導‘大東亞共榮’的典範之作。”
項楚不禁笑問:“鬆本影夫!你們的《聖戰之花綻放》應該在戰場上拍攝,怎麼跑到這深山老林來,還搶古道觀的紫竹山林。”
鬆本影夫白了他一眼,還是耐心解釋說:“藤原大將!一看你就不懂電影製作。我們是一部反映支那姑娘愛上一位帝國和尚,希望他為聖戰走出深山廟宇。”
項楚聽得快要吐了,苦笑道:“天底下有這樣的中國姑娘?好!你繼續說。”
鬆本影夫不好氣地說:“支那姑娘主動跳海殉情,讓帝國和尚無牽無掛,從此走上戰場奮勇殺敵,促成了大東亞共榮。”
項楚忍不住罵道:“你這什麼玩意兒題材!還把女主角給拍死了,放映出來不被罵死才怪。”
眾人齊聲附和道:“對!肯定會被罵死。這拍出來就是一坨屎,上座率幾乎為零。中國姑娘哪有那麼賤的?換個扶桑姑娘吧。”
鬆本影夫沒想到自己精心編導出來的劇本如此不受歡迎,而且自己聘請的演員也不捧他的場,自尊心受到了莫大的踐踏。
徐萊還拉著一眾演員,強烈地抨擊他的劇本就是幼兒園小班生的水平。
鬆本影夫情緒激動地吼道:“徐萊!以後你們嘉木公司拍攝的電影,休想得到帝國影視部的發行許可,休想在帝國占領的所有地區上映。”
項楚冷笑道:“鬆本影夫!你有什麼權力說這話?”
鬆本影夫取出一張名片,霸氣地說:
“本經理是扶桑影視部的專家,審理電影的放映。”
項楚取過他手裡的名片,看了一眼扔到地上。
他還特地踩上兩腳,譏笑道:“你這張名片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