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肥原鹹兒獨自一人一牛,瀟瀟灑灑地渡過了漢水。
楚公館,項楚將陳部長領進有沙盤的作戰研究室。
陳部長驚道:“你小子!在家裡還弄了個沙盤。”
項楚苦笑道:“為了打好棗宜會戰,我總得做點準備吧。”
陳部長點頭道:“這就是我看好你小子的原因,總是能做到未雨綢繆。不過你給我寫的這張紙,未免有點危言聳聽了吧。”
項楚搖頭道:“不危言聳聽,現在亡國論甚囂塵上,咱們的身邊除了鬼子間諜,還有大量想跑到汪偽那邊去的人,作戰研究不要再搞開大會形式。”
陳部長不好氣地說:“你小子!我就是想考驗那些教官,會幫我把指揮所選擇在哪裡。”
項楚笑問:“他們建議指揮所安置在哪裡?”
陳部長苦笑道:“大都同意安置在襄陽,那裡能夠兼顧前後戰場,便於指揮各集團軍作戰。”
項楚搖頭道:“現在又不是古代打仗,沒必要把指揮所那麼靠前,還是放在我給你說的地方。”
陳部長搖頭道:“你小子把指揮所定在宜昌城西山林,再往西就到重慶了,我還不如坐鎮重慶指揮呢。”
項楚苦笑道:“那不一樣,隻有先生才能坐鎮重慶指揮。信不信!你指揮所定在襄陽雖然隻是一個想法,但是鬼子那邊已經知道了。”
陳部長不假思索地說:“鬼才信!”
此時,馬富貴奔進房間,將電文遞給項楚,報告:
“楚公!竹機關來電。土肥原鹹兒請你忽悠重慶政府,領7個軍來漢水,他要仿效關公,來一個水淹七軍,回頭他把關公的大刀贈送給您。”
陳部長驚得目瞪口呆,沒想到被打臉如此之快。
項楚接過電文,遞給陳部長,笑道:“看到了吧!這個神經土肥原鹹兒,就這麼把情報泄露給我了。”
陳部長接過一觀,點頭道:“如此證明剛才在外賓會議室參加會議的人裡麵有日諜,將情報泄密了。”
項楚若有所思地說:“為防微杜漸,我建議你不要帶王勝和韓利參加棗宜會戰。”
陳部長苦笑道:“哪是我要帶?而是先生定的,也要讓教官有實戰的經驗,否則教學就是紙上談兵,起不到很好的教學效果。”
項楚見馬富貴還在旁邊站著,吩咐道:“富貴!你給竹機關回電,我去了國外,不在重慶。”
“是!”
馬富貴急忙領命,轉身走出房間。
陳部長笑道:“你小子!如此欺騙土肥原鹹兒,他能信嗎?”
項楚不以為然地說:“特工嘛!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乾嘛要讓他清楚地掌握我的行蹤?否則死都不知怎麼死的。放心!此次棗宜會戰,我一定要殲滅土肥原雄鹹兒師團,再一次把他踩在腳下。”
陳部長搖頭道:“你小子彆異想天開了,咱們的作戰意圖還是以空間換時間,有效殺傷敵人即可,不可損失太大。”
項楚哭兮兮地說:“可是我的部長!不損失,如何取得勝利?”
陳部長嗬斥道:“不是不投入,是不要投入太大,要打持久戰。”
項楚故意說:“對了!好像有一本著作叫《論持久戰》,看來你也在借鑒。”
陳部長神色嚴肅地說:“小子!咱倆說可以,千萬彆在大會上說,否則你就是讚揚紅黨,崇拜不該崇拜的人。”
項楚不好氣地說:“這也太上綱上線了吧。”
此時,劉正雄奔進房間,急道:
“楚公!得到宜昌那邊發來的急報,我們的部隊嘩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