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善也不傻,知道自己被審判也是死刑,若是出去能逃掉再好不過。
他忙不迭地說:“好!我跟他聯係,以長江江防圖膠卷為餌,約他見麵。”
項楚吩咐道:“長生!給他鬆綁,讓他發報。”
“是!”
胡長生急忙領命。
黃善以顫抖的雙手,向上線發出請求接頭電文。
不多時,收到上線回電:
“鱔魚!晚八點!小三峽酒館,鄰窗桌見麵。”
項楚看了看手表,已經是7點20分,警告道:
“黃善!我們現在解開你的束縛,讓你去跟上線接頭。若是你敢逃跑,必定性命難保,知道吧!”
黃善忙不迭地說:“知道!絕對不敢逃跑。”
這人心口不一,內心暗想:“到時你們抓日諜,我正好逃跑,否則就是等死。”江防部隊司令部,機要處長辦公室門口。
小張敲了幾次門,裡麵依然沒有人回應。
高穀走了過來,笑問:“小張!你們黃處長不在辦公室嗎?”
小張一看是他,畢恭畢敬地說:“高參謀!我們處座傍晚帶我出去吃大餐......”
他一五一十地講述了事情的經過,高穀聽得皺起了眉頭。
不消說,高穀剛剛接到黃善的情報,特此過來看看情況。
多年潛伏的經驗告訴他:黃善已經暴露了,必須采取必要措施將之鏟除。
晚八點,小三峽酒館。
項楚將酒館掌控起來,且在四周布下了天羅地網。
黃善坐到了鄰窗的桌邊,靜等“上線”過來接頭。
項楚和胡長生在對麵的店鋪裡,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胡長生擔憂地說:“司令官!我總覺得黃善會逃跑。”
項楚擺手道:“放心!我們不殺他,他的上線也會殺他。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今晚誰會是螳螂?”
此時,一名收泔水的老者推著一個板車抵近小三峽酒館。
老者將板車停在門口,打開泔桶蓋子高聲喊道:
“收泔水囉!”
項楚冷笑道:“長生!這個人是個日諜,快把他抓起來。”
老者從泔桶裡取出一捆手榴彈,拉了引線扔向窗邊的黃善。
“轟隆!”一聲巨響。
酒館的窗戶被炸出一個大洞,黃善被當場炸死。
與此同時,老者秒變年輕人,如同疾風般奔向旁邊的胡同。
可是,胡同裡早已埋伏了數名影諜。
“呯!呯!”數聲槍響。
日諜身中數槍,槍槍皆不命令其要害。
日諜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大聲咆哮:“八嘎!果然有支那特工,你們想抓住本太君,簡直是做夢。頭頭萬歲!武運長久。”
“轟隆!”一聲巨響。
日諜拉響腰間手榴彈的導火索,自殺身亡。
項楚走進小胡同,檢查一番,搖頭道:
“這名日諜太絕了,什麼痕跡都沒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