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肥原鹹兒喝得恰到好處,才有輕飄飄的感覺。
繁星漫天,山道彎彎,涼風習習。
土肥原鹹兒酒興大發,高呼:
“好酒!給本大聖再來一瓶。”
章飛巴不得他喝醉,又遞上一瓶二鍋頭說:
“大聖!請再飲瑤池仙釀。”
土肥原鹹兒一把搶過,邊走邊喝邊叫:
“喲西!實在是太美妙了。章飛!你真是大大的好。”
章飛笑盈盈地說;“大聖過獎!這是章飛應該做的。”
土肥原鹹兒搖頭道:“不!你比兩位聯隊長強多了。”
土肥原山郎一聽嫉妒得無與倫比,取出一瓶摻了水的燒酒遞給土肥原鹹兒,裝作畢恭畢敬地說:“師團長閣下!我這酒更好喝。”
土肥原鹹兒急忙接過,開心地說:
“喲西!你也是好樣的。”
言畢,他舉起酒瓶,作死地往嘴裡灌。
不多時,一瓶摻水酒全部灌下肚。
土肥原鹹兒頓感頭痛欲裂,大叫:
“山郎!你竟然給本大聖喝毒酒?”
土肥原山郎急道:“不是毒酒,隻是加了點水。”
土肥原鹹兒驚呼出聲:“啊?!加水的酒?”
他腳下一打滑,滾落山坡,掉進下方茂密的林中。
月黑風高,轉眼就不見人影。
土肥原山郎大聲疾呼:“快!救師團長!”
他舉起一個火把,忙不迭地衝下山坡。
章飛搶過一名鬼子兵手裡的火把,急忙跟上。
不少鬼子兵也舉著火把,跟著兩人下去救人。
初冬季節,天乾物燥。
章飛故意揀起一根木棍,趁亂橫在身後的鬼子兵前麵。
鬼子兵被木棍絆倒,摔了個狗啃泥,火把引燃了雜草。
雜草將附近的枯木樹枝引燃,風助火勢,瞬間成了燎原之勢。
山火焚林,火光衝天,煙塵彌漫,鬼子兵嚇得朝山下狂奔。
章飛和土肥原山郎也不管土肥原鹹兒的死活了,跟著奔下山。
土肥原水郎笑問:“二位!師團長呢?”
土肥原山郎苦笑道:“他的身體太圓,不知道滾到哪裡去了。”
章飛想挑起他倆的矛盾,搖頭道:“這麼大的火,師團長肯定性命難保。軍中不可一日無主,你倆誰暫代師團長?”
土肥原山郎和土肥原水郎異口同聲地說:“我!”
土肥原山郎怒斥:“你算個屁,有本聯隊長優秀?”
土肥原水郎狂吼:“本聯隊長以前就比你職務高。”
兩人爭執起來,誰也不服誰,最後靠決鬥定輸贏。
末了,土肥原山郎擊敗土肥原水郎,代理師團長。
土肥原山郎宣布:“所有人聽本師團長的命令,南渡黃河,趕往山東青島,再坐船回關外歸建,然後放假回家探親。”
“哈咿!”
鬼子兵們興奮領命。
土肥原山郎一把搶過章飛手裡的電台,吩咐道:“章桑!你留下來收殮土肥原鹹兒的屍體,記得把他的頭砍下來帶回去。”
“啊?!”
章飛不禁呆若木雞。
土肥原山郎拔出手槍指著他的頭狂吼:“八嘎!你這個支那人,敢不執行本師團長的命令?”
章飛忙不迭地說:“執行!我馬上執行。”
土肥原山郎大手一揮,怒吼:“出發!”
鬼子兵朝南狂奔而去,獨留章飛一人。
“沒想到還是讓這支部隊逃了。”
章飛深感惋惜,生起一堆火,漸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