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飛詢問身邊人,搞清他的身份,冷笑道:“小野聯隊長!開封城就是我們師團打下來的,你說我們是哪支部隊?”
小野聯隊長正在氣頭上,懶得想這個曆史性事件,大聲怒斥:“本聯隊長不管你們是哪支部隊,馬上滾出開封城。”
章飛問身邊的鬼子軍官們:“小野聯隊長讓我們滾出開封城,你們怎麼想?”
鬼子軍官們齊聲吆喝:“不走了!”
進城撈到好處的士兵們跟著起哄:“對!不走了。”
章飛躬身九十度,畢恭畢敬地說:“小野聯隊長!我們轉戰南北,傷病員太多,缺衣少糧,需要在城中休養幾日,請你通融一下。”
如此謙卑,令他的手下十分感動,把目光望向小野聯隊長。
小野聯隊長知道眾怒難犯,而且對方是一支精銳之師,裡麵的確有不少傷病員,無奈地說:“好吧!你們去兵營吧,不過不能呆太長時間。”
章飛感激地說:“謝謝小野聯隊長!”
言畢,他大手一揮,領著鬼子兵直奔兵營。
小野聯隊長望著他們的背影,搖頭道:
“土肥原鹹兒帶出來的部隊全都像癩皮狗,真是讓人無奈。”
五行山南,土肥原鹹兒窯洞。
土肥原鹹兒正在抽旱煙,窯洞裡煙霧繚繞,伸手不見五指。
鬼子報務兵疾奔進窯洞,“嘭”地一聲,狠狠地與他相撞。
土肥原鹹兒氣得狂吼:“八嘎!你沒看見本大將在屋裡嗎?”
鬼子報務兵被撞得暈頭轉向,致歉道:
“大將閣下!迅速啥也看不見。”
土肥原鹹兒推開窗戶,嗬斥道:“說!你有什麼急事?”
鬼子報務兵將電文遞給他,哭兮兮地說:
“師團長閣下!吉川真左彈劾您,大本營把您免職了。”
土肥原鹹兒接過電文,頓時呆若木雞,半晌才說:
“報務兵!不要聲張,這封電報肯定是假的。”
“哈咿!”
報務兵急忙領命。
土肥原鹹兒頹廢地坐在土坑上,猛吸了一口旱煙,吩咐道:
“向章飛聯隊長發報,務必要替本大將弄死吉川真左。”
報務兵猶豫道:“師團長閣下!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土肥原鹹兒脾氣爆發,狂吼:“吉川真左都向大本營彈劾本大將了,本大將不能讓章飛派人悄悄地弄死他?”
報務兵忙不迭地說:“悄悄地可以,屬下馬上發電報。”
“慢!”
土肥原鹹兒叫住他,遞給他一張紙說,
“把本大將的豐功偉績發給大本營。”
“哈咿!”
報務兵急忙領命,一溜煙地奔出窯洞。
土肥原鹹兒拎起酒瓶猛灌一口,聲淚俱下地喊道:
“吉川真左!你一定不得好死,走路掉溝裡,坐船掉水裡,吃飯被噎死......”
他不停地飲酒,不停地詛咒著吉川真左,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報務兵奔了進來,高興地說:
“師團長閣下!吉川真左死了。”
土肥原鹹兒爬起來,激動地說:“喲西!必定是章飛殺死的。快!向大本營報告,本大將積極舉報,凶手是章飛!”
報務兵苦笑道:“大將閣下!您這是栽贓陷害,實在令人不恥!”
土肥原鹹兒怒斥:“八嘎!你難道不知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