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離彆劍 2(2 / 2)

加了肉和野菜的粥很香,阿飛不是個看重口腹之欲的人,畢竟他吃飯僅是為了填飽肚子,可阿離煮的粥卻帶著一股他從未嘗過的特殊味道,讓他無法拒絕,也讓他的胸口暖得好像要融化一般。

接下來的半個月,阿飛的身後多了一條小尾巴。不管是打探梅花盜的消息還是拿著獵物的皮毛去集市換銀子,那個姑娘總是憑著驚人的毅力追在一個不遠不近又不會打擾到他的位置。

就算他運起輕功將阿離甩脫,晚上回到沈家祠堂時,她還是會向往日一樣彎起那雙漂亮的眼睛,笑得情意綿綿。這讓阿飛產生了一種錯覺,一種他們已經在一起生活了很久的錯覺,就算他們並不了解彼此,阿離不知道他的名字,他也從未見過阿離將臉上的帕子摘下的模樣。

阿飛不再拒絕阿離的靠近,這個初出茅廬,或者說是剛結束荒原生活來到塵世間的劍客又怎麼會知道,阿離正在對他使用女人的武器和手段呢?他隻知道,自己並不討厭阿離。

茶館中有一對說書的祖孫,爺爺留著一把白花花的胡子,手裡拿著一柄煙鬥,孫女的頭發綁成了兩條又大又長的辮子,眼睛很大說起話來像是百靈鳥。

阿飛路過歇腳時,總是會在這裡喝杯茶聽聽書,因為這對說書人所說的不是尋常的話本故事,而是近來江湖中所發生的大事。

阿飛剛坐下沒多久,說書的人也來了,一老一少上了戲台。

有人看到老人身邊跟著的小姑娘,立刻嬉笑著起哄:“小姑娘會唱什麼,隨便給爺唱一個,不管唱的好不好,爺都有賞!”

“我不會唱,我隻會說,說書。”說著,辮子姑娘笑了起來,那靈動的大眼睛彎起,讓那人再也說不出話來,仿佛魂都丟了。

“而且,說的人也不是我,是我爺爺!我嘛,會幫腔!”大眼睛一轉,辮子姑娘笑眯眯的看向身邊的老人,道:“爺爺你說,近來江湖上可有什麼有趣的故事?”

這時一直坐著的說書老人才笑著撫了撫胡子:“這個江湖從來就不缺故事,在四大名捕分散查案的如今,四條眉毛陸小鳳因偽造銀票身陷牢獄之災,踏月留香的楚香帥被指證殺了幾個門派的首領,梅花盜重現江湖,興雲莊的龍四爺正廣邀江湖豪俠共同商討對策,就連隱居關外多年的小李探花都已返回中原。”

他的一段話將近期江湖的大事總結了個七七八八,當場就有人拍手叫好,看得出來,這個老人明顯是個有些門路的,這下不管是一開始注意到他們的,還是對他們完全沒有興趣的,全都將注意力集中到了這說書的祖孫二人的身上。

說書老人話鋒一轉,“但今天我們要說的不是他們的事。”

辮子姑娘也愣住了,問出了聽眾們的心裡話:“啊?那說誰的?”

說書老人不緊不慢的說:“我先考考你,你可知黑夜叉?”

“原來爺爺想說的是黑夜叉。”

辮子姑娘立刻自豪道。

“這可難不到我,平湖百曉生排的中原兵器譜黑夜叉的赤霜魘排名第六,聽說他總穿得一身黑,臉上還戴著鬼一樣的麵具,刀卻紅得像血,很是嚇人!”

聽到黑夜叉的名號,台下喝茶歇腳的旅客們臉色都變得古怪起來。

黑夜叉是當今江湖中最為神秘的刀客。有人傳他愛上青樓,是甜水巷頭牌李師師最青睞的恩客,也有人說他勾結官場結交貪官,丟儘了江湖人的臉。

消息不知道是從誰那裡傳出來的,更沒有人敢去證實傳言的真偽。

隻因黑夜叉行蹤詭秘且極擅易容,殺人又隨心所欲,對於這種行蹤不定的家夥,指不定哪天就出現在自己麵前,現在道上的人但凡是看到穿黑衣服的都不敢離得太近,生怕碰到這煞星,一個不留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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