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摘星被仇問雪那雙眼睛看得心神一顫,也不知是被迷的還是被嚇的,他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從懷裡掏出了個記賬簿來:“哎那當然了,我都親自出馬了,難道還有辦不成的事,偷不到的東西?能讓偷王之王打白工,也就你黑夜叉獨一份兒的了!”
見仇問雪不回他,他也不打算自討沒趣,說起正事來:“那林仙兒的確就是梅花盜,她和一個我不清楚身份的蒙麵人聯的手,又籠絡了不少武林好手當打手,那些被盜的人家的家財,各方的至寶都被她列在的自己的賬本上。”
阿雀從他手中搶過賬本,狗似的呲了呲牙,又轉頭又換上一副可愛乖巧的笑臉,畢恭畢敬的遞到了自家主人麵前。
司空摘星雖然看不慣阿雀的行為,但也不至於和一個孩子計較,況且,他也不是不能理解阿雀。這麼想著,他的目光不自覺的又落到了仇問雪的臉上。
說起來,他偷王之王和黑夜叉一樣都是先易容後辦事,可兩人走的完全是不同的路子。司空摘星通常都會扮成任務目標身邊的人,這些日子他就是扮作興雲莊的下人才打探到了林仙兒的秘密。可仇問雪就不一樣了,這江湖上也不知道有他多少個假身份,每一個還都查不出破綻,光憑這點,他就能猜出明鏡台的背後勢力絕對不簡單。
但他要提一句,仇問雪絕對是個自戀的家夥,因為他此時頂的這副人皮麵具和他本相居然有個六七分相似!
他腹誹的時候,恰好對上了阿雀那張齜牙咧嘴的臉,好像在質問他看什麼看。
仇問雪此刻也已經翻完了賬本,他輕聲開口:“少林的易經經、藏劍山莊的魚腸劍、南海的夜明珠,其中甚至還有不少達官貴人的收藏品,梅花盜的手倒是比我預想中的伸得要長。”
他側目看向司空摘星,目光頗有些意味深長,語氣倒依舊是風輕雲淡的,“不過,能讓自稱妙手空空的偷王之王空手而歸,想必那林仙兒還是有些手段的。”
“你居然懷疑我!?我壓根就沒在暗室裡找到那些贓物!”
司空摘星氣得都要跳起來:“那些贓物恐怕早已被轉移了,那林仙兒雖狡猾得很,但最開始做的幾件事又不是全然毫無痕跡的,可至今卻沒有一個人對她起疑心,一定是有人在給她善後!”
阿雀莫名其妙看他一眼,嗆聲道:“你急什麼,鏡主又沒說你被林仙兒勾引了!?”
司空摘星憋屈又哀怨的看向仇問雪,指控道:“仇問雪,我辛辛苦苦為你做事,得不到一點好處就,你也不給我好臉色就算了,還總要被你的跟班罵。你再不管管他,他這張嘴總有一天要給你惹麻煩!”
仇問雪的確是起了想要試探司空摘星的心思,得到對方的回答後,他修長白皙的手指不緊不慢地敲了敲桌子,終止了兩人的爭吵,他緩緩吐出三個字,回答了司空摘星之前的猜測。
“金錢幫。”
金錢幫的幫主上官金虹乃是兵器譜排行前五的高手,聽聞他的內力深不可測,武功已入化境,自二十年前他自認武功到達巔峰後,一雙子母龍鳳環就再也沒有出手過。他的身邊形影不離的跟著一名左撇子劍客荊無命,傳聞荊無命的劍法詭秘怪異,而且專走偏鋒,死在他手上的人不知凡幾。
各方勢力雖錯綜複雜,可越是靠近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