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禮尚往來(2 / 2)

這不是那日蕭鈺才說過的話?

劉翎冉略過了二人之間的彎彎繞繞,抓住關鍵:“什麼?你們兩日前才見過?”

“那日端午宴上。”

“隻是不湊巧,沒瞧見劉姑娘。”

劉翎冉對一波三折的賜婚有所耳聞,儘管京中皆傳蕭鈺與薛傅延郎才女貌,是一對璧人,但她能看出蕭鈺對薛傅延並不是那般用情至深,若真與鎮國公府結親,隻怕困得她後半生不自在。

得知突生意外,賜婚對象變成了蕭懿姝,劉翎冉心底裡也替蕭鈺高興,若是因“聖命難為”禁錮了一輩子,得多傷心無趣。

況且,劉翎冉認為,蕭鈺值得走更遠的路。

“相夫教子”不是女子的標簽,自己活成什麼樣子,那女子便是什麼樣子的。

隻是手中有端午宴帖子的,哪個不是達官顯貴,景珩這草包用什麼門道去的。

蕭鈺自然沒告訴劉翎冉,那日的事,都出自自己的手筆。

她自然地揭過這個話題,轉而道:“早先聽聞琴香姑娘琴技精湛,今日特來蒔花樓聽琴香姑娘撫琴。隻是家中父親管教甚嚴,出門不易,還望小侯爺行個方便,銀錢不是問題。”

家中父親自然是當今的聖上,若是明德帝知曉蕭鈺來蒔花樓,定會訓斥一頓。

“蕭姑娘提出的請求,本侯當然不忍心拒絕。”景珩很自然地坐到了蕭鈺對麵的繡凳上,稍稍湊近了她,正欲開口說話。

墨玦:“不得無禮!”

劉翎冉:“你起開!”

二人同時出口,像護雪娘子一般不讓他靠近蕭鈺。

景珩失笑,翹了二郎腿靠回椅背:“方才是在下失禮了。”

“若是二位不介意,今日我請客,二位與我一同聽琴,如何?”

蕭鈺故作窘色:“這不合規矩,也怕壞了小侯爺雅興。”

劉翎冉若是同景珩待在一屋,定要吵得人一個頭兩個大,況且,蕭鈺還要拉著她去練步射。

“那我請姑娘聽曲,姑娘請我喝杯酒,剛好扯平,如何?”

“好。”

蕭鈺毫不拖泥帶水地答應了。

她叫來了酒,老鴇歡天喜地地說了幾句吉祥話,便從外頭將門關上了,廂房內頓時靜了下來。

劉翎冉一臉不可置信,她自認為今日不會铩羽而歸,景珩這人雖軟硬不吃,但自己也不是什麼軟茬,次次仗著“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壓他一頭。

蕭鈺如何三言兩語就讓他鬆了口?

方才景珩步步客氣退讓,一字一句順著蕭鈺來,生怕為難到她似的。

莫非……這小子已經開始覬覦長寧公主的美色了?

劉翎冉目光移向桌上的佳釀,眼睛一亮,突然驚道:“謔——你怎麼叫了桑落酒?!”

景珩笑了起來,徑直倒了一杯,“蕭姑娘豪氣。”

骨節分明的食指在白玉酒盞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輕叩著。

上京有酒名喚桑落:不知桑落酒,今歲誰與傾;色比涼漿猶嫩,香同甘露永春。①

此酒名貴,價格更令人咂舌。

劉翎冉憤然:“真是便宜你了。”

蕭鈺淺淺一笑:“無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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