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原主留下的鍋?
宓昭決定讓嗓音稍稍大點:“我說,我的右手不方便,可以掛左手嗎?”
就算是一定要打右手,也得出聲解釋一句理由吧?自己又不是強逼她,這家夥什麼情況,原主打罵她了?
想想畢竟是陌生環境陌生的人,加上還有白衣天使的濾鏡加成,宓昭沒有像對霍知宴那樣不給麵子,她忍了忍又補充一句:“我看我左手上也沒針眼,是有什麼不方便的……”
“宓小姐,你不要再給我添麻煩了,我車子推來推去也很累的,還有好幾個病人在等著我呢。”
這次,護士終於出聲打斷宓昭的話,隻是連語氣都帶上了那份明顯的不耐煩。
好像宓昭提了什麼超級過分的要求一樣!
說完這個護士還小聲嘀咕一句:“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宓昭:“……”
所以打右手的原因隻是因為想少走幾步?接下來還有好幾個病人關她什麼事?又不是宓昭安排的。
這麼大這麼豪華的房間,宓昭不相信這家醫院會提供這樣的服務。
那原因就很清晰明了了。
就像這個護士說的,她瞧不起宓昭。
甚至能明目張膽地表現出來,不害怕宓昭投訴或者反抗。
想到這一點的宓昭微微眯起眼,她自然不是個忍氣吞聲的性子,而且深知退一步不能海闊天空,隻能讓人得寸進尺。
不過看樣子原主十有八/九是個“好性子”,說不定還是什麼受氣包類型。
醒來短短不到五分鐘,就有兩個人朝她甩臉色,嗬嗬。
宓昭刷的一下狠狠抽回手,嘴角揚起一個沒有溫度的微笑:“你忙的話,那就換人好了,我不急。”
說著,右手直接按上床頭的呼叫器,沒有一絲猶豫。
護士被宓昭這突如其來的一手驚了一下,想製止已經來不及。
她頓時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宓昭:“你乾什麼?”
彆看這人表現地很看不起宓昭,實際上她作為一個護士,如果被病人投訴,上麵肯定會給個說法。
宓昭的身份醫院裡不少人都知道,這本就是霍家的產業,一個被“買來”的替身,沒錢沒勢,要不是好運氣長了一張那樣的臉,下輩子都不可能進這麼好的醫院。
可知道歸知道,明麵上的麵子一定要給。
護士之所以敢這麼對待宓昭,自然也是篤定她不敢告狀,這位的性子在之前的幾次住院中,早就被他們摸透了。
誰知道今天她就突然爆發了?
明明隻是一件小事啊!
“我找其他人啊。”
麵對護士的質問,宓昭臉上的笑意不變:“你不是忙嗎?這麼大一個醫院,我相信肯定有不忙的吧。”
被宓昭陰陽怪氣的語氣刺到,護士的臉頓時變得五顏六色很精彩。
她能進這家醫院也是托了很多關係,裡麵的人非富即貴,要是運氣好,一步登天也不是不可能。
而其中,醫院的大股東,霍氏集團的掌權人,霍知宴的條件肯定是最好的。
年輕、英俊、多金,可惜偏偏娶了宓昭這個除了一張臉,一無是處的女人,簡直是讓人又嫉妒又不甘。
這也是這個護士暗搓搓給宓昭不快的主要原因,當然這其中也有以前的宓昭實在太好欺負的原因在,不然好歹也是霍知宴明麵上的妻子,她哪敢這麼乾。
宓昭的主治醫生以及護士長他們來的很快,幾乎是她按下鈴不到一分鐘,急匆匆的腳步聲就從門外傳來。
“什麼情況?”
主治醫生推門進來,發現宓昭雙目有神,嘴角帶笑,臉上的焦急一頓,有些摸不清此刻是什麼狀況,視線下一秒就看向一旁的護士。
護士趕緊想搶先解釋一番,至少不能讓這個“錯”被推到自己身上。
可惜她的表情剛剛浮現出委屈,宓昭已經先開口了:“哦,就是這個護士很忙,隻能打右手針,麻煩給我換一個可以給我左手打針的來。”
這句話一出,經驗豐富的護士長一下子就明白了大致的前因後果。
她暗暗瞪了那個護士一眼,心裡快速組織了下語言,然後上前一步,用看似溫柔實則帶著一絲強硬的語氣解釋道:“宓小姐,是這樣的,您的靜脈比較細,打右手的成功率更高,可能是溝通過程中小徐沒有做到位,給您帶來不便實在抱歉。”
宓昭如果是個剛出社會的小年輕,可能還真的會被這樣的話術給糊弄過去,看似在道歉,實則把責任甩到宓昭身上,給出的理由也十分敷衍。
事情都還沒問清楚,就先說她“靜脈細”?
看得出來,“自己”本身的身份一定很差勁,這個護士肯定也不是第一次那麼乾了。
想到剛剛那個奇葩男的話,債、領證,還有命這些詞,去掉一些誇張成分,宓昭腦子裡已經初步浮現出一個猜測。
按道理,這時候她應該順著這個梯子,麻溜地下滑了,畢竟自己還在這個醫院,萬一人家暗搓搓使壞,那可能真的是傷敵一百,自損一萬了。
可惜,宓昭要真是一個謀定而後動的性格,宓媽媽也不用時刻擔心自己女兒會因為嘴毒被人打死,還很有先見之明的送她去各種武術班了。
“菜,就多練。”
宓昭微笑地講出這句話,又毫無誠意地道歉道:“啊,我不是在說你們。”
所以呢,你在說誰?
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宓昭還是明麵上的霍夫人,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