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問周圍的人,你們誰有陳自立電話,聯係他一下,眾人說,他都到城裡去工作了,電話總是換,我們都沒有他電話。後來村中從家裡翻箱倒櫃,從一堆皺皺巴巴的紙裡找到了陳自立的號碼,打過去。陳自立此時正在和城裡的小三親熱,他關機了,這是他第一次錯過證明自己沒有死的機會。
而第二次,試圖證明他沒有死的這個舉動,卻導致他真正的死亡。
大壯去城裡幫麗琴買陳自立出殯用的東西,在回村子的路上,碰上了搭便車的陳自立。大壯像見了鬼一樣。眼看著陳自立死了,他就有機會和麗琴在一起了。但現在功虧一簣。想到麗琴,大壯動了殺人的心。
趁陳自立在車上睡著的功夫,大壯把車開到偏僻的地方,打算用石頭砸死他。但最終他沒下去手。陳自立醒了,下車到懸崖邊一個偏僻的地方解大手。
這時候村長想證明陳自立還活著的第二通電話打來,陳自立一邊起身提褲子,一邊用肩膀夾著手機,肩膀一鬆,手機往前掉。
他本能地去抓手機,整個人身體前傾,掉進了懸崖裡。這次,陳自立是真真切切的死了,既是社會意義上的,也是生理意義上的。
大壯像做了一場夢,夢醒來,就跟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他把副駕駛上陳自立的提包扔下懸崖,開著車回村裡了。
第三天麗琴捧著陳自立的遺像,正準備出殯,接到派出所的電話,說在懸崖下麵找到了一具屍體,請她來認屍。停屍房,蓋在屍體上的白布被掀開,一具肥頭大耳的屍體出現,是陳自立。
回到村裡,麗琴把那具裝著不明屍體的棺材原封不動的還給了村長。這具被燒焦的無法辨認的屍體,從陳自立又變回了無名屍。村長挨家挨戶走動,詢問大家家裡是否有男性成員失蹤,讓大家來認屍。
他經過白虎家,問白虎的哥哥白虎去哪兒了,哥哥回答說他都出去打工好幾年了,我們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與此同時,白虎的債主因為白虎憑空消失而找到了村裡,找上了白虎的哥哥。他們三番兩次來催債,而白虎的哥哥嫂子也無力承擔落跑的白虎欠下的巨額賭債。
白家因此想出一個絕好的主意。他們向村長申請,借了這具無名屍,試圖製造白虎去世的假象,以躲避討債人。
無名的屍體轉了一圈兒,從黃歡到陳自立,再到白虎,戲劇性的和真的死去的人對上號了。隻不過荒誕的是,這件事死者的親哥哥並不知情。
一切準備就緒,白虎的哥哥嫂子,拿著白虎的照片,雇人扛著棺材,風風光光的給白虎出殯。路上碰上又來討債的債主,債主見人已經沒了,就此罷休。碰上王寶山和他老婆小鳳。王寶山陪著小鳳散步,小鳳在母親的勸導下和王寶山和好如初,把他和麗琴的事兒徹底埋在了心裡。
也碰上因無法忍受殺人的內心煎熬、從城裡回來打算回家看看母親就去警察局自首的宗耀。宗耀對白家人自導自演的這出戲一無所知。
影片的最後,是宗耀和父親在一具無人認領的棺材麵前的和解。這是他們在影片中第一次的麵對麵,第一次的和解。一個一直想擺脫父親控製的兒子,因為擔心父親聲譽被毀而誤殺了同村的一個小青年,因為以為自己把父親最珍視的一枚勞動模範勳章落在了案發現場而怕連累父親,決定回村裡自首。
直到他在被他殺死,被父親燒過的一具屍體麵前和父親坦誠麵對麵的時候,他才意識到他無法擺脫父親。不管是作為一個愛他的父親,還是束縛他的父親。這一具已經成為焦炭的屍體,諷刺地成為父子二人感情的見證。
看完劇本,丁誠陷入沉思,劇本新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