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皎皎手心沁出一層薄汗。
而後和顧欽一起,被周圍的侍衛帶出了屋子。
屋內婢女低哭聲被屋外風雪吹開,在渺茫長街上歸於寧靜。
雲皎皎被毫不留情的推到無定閣密閉牢房裡,一個不小心撞到了什麼,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
雲皎皎循聲望過去,一堆鐵鏈和鐵架被撞得搖搖晃晃,旁邊還有各種稀奇古怪的刑具,聲響刺激著她敏感的神經,霎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還未回過神來,接著被身後的侍衛往刑架上一推踉踉蹌蹌的跌在草墊上。侍衛抽過鐵鏈鎖扣,將她雙手扣在一個鎖扣之中,扣得雲皎皎不自覺的出聲呢喃,“疼。”
細弱如貓叫的聲音,像是撓在了男人心尖上,侍衛捏著她白玉般的手,一時間心猿意馬。
想來這公主是階下囚,罪奴之身又嫁了人,遲早會被處死,死之前玩玩應當也神不知鬼不覺。
身後驀的傳來一陣沉穩有力的腳步聲,侍衛收回視線,回身稟報,“侯爺,好了。”
雲皎皎垂首坐在草墊上,感覺到身上滿布灼熱強烈的目光,聽見男人低啞幽沉嗓音,“出去。”
“是。”
牢房門關上,雲皎皎神經緊繃,輕輕縮了縮身子。
耳畔男人腳步聲如同催命符,一下一下的踩在她心口,“是真不記得我,還是有了情郎裝不記得我?”
雲皎皎微頓,找遍記憶也沒想起來她生命裡有過這種凶殘狠辣的人,登時想起顧欽之前的叮囑,渾身戒備。
官靴碾碎地上枯黃雜草,走到雲皎皎麵前,蹲下身毫不掩飾的打量著她,他的目光赤-裸直白到仿佛她未著寸縷。
司延冰涼的手突然朝著雲皎皎伸過來,“莫非公主嫌我等卑賤質子不如官家少爺,不配入公主的眼,不肯再提你與我曾經……私、相、授、受。”
雲皎皎被這樣的目光冒犯得徹底,柳葉細眉一點點蹙緊,她被鐵鏈捆住的雙手攥緊裙擺,“我怎會與你這等反賊走狗私……嗯!”
男人有力的手掌瞬間扼住她纖細的脖頸,凶狠的扯了過去!
涼薄的唇粗暴的吻開細軟檀口,強勢糾纏。
雲皎皎從未受如此輕薄,錯愕的睜大眼睛,被男人強烈的雄性氣息侵入的瞬間大腦一片空白!
她嗚嗚的混亂掙紮,卻被一遍一遍碾磨折辱,手腕上鐵鏈顫動搖晃發出尖利刺耳的聲響。
雲皎皎用儘全身力氣,將人用力推開,原想一巴掌打過去卻受了鐵鏈的限製,指甲刮過男人唇角,刮出一道血痕。
她爬起來想掙脫,“滾開……”
下一刻,腰身立即被一股強大到可怕的力量箍住,摁回原地!
他不過單手箍住了她的腰,她便覺得腰身要被掐斷,“不肯記得,那臣便幫公主回憶一遍。”
猛烈的窒息感洶湧而上,雲皎皎氣息不暢,一開口再度被侵占。
身側鐵鏈被扯動搖晃,一陣叮叮咚咚的亂響。
雲皎皎腰間被他手指激起一層詭異的麻,猛然驚覺自己的裙帶被拉扯。她用力咬出些腥甜的血腥氣,才感覺到男人鬆了力道,趁亂一把推開他!
司延清白的臉頰上多了一道貓抓似的痕跡,唇間一道齒痕沁出血珠,男人眸光陰沉,指腹蹭了下唇角血跡,眼底都跟著沾上了血腥氣。
雲皎皎受如此欺辱,眼眶通紅,“你,你若是要審便審,要打便打,如此下作的手段也能用出來,你這等混賬東西,還覺得我會信你的話?!我早已心有所屬,就是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不可能與你這樣的人有任何關係!”
司延咽下口中腥甜,漫不經心聽著她的謾罵。
屋內一瞬間安靜到了極點,令人膽寒。
“親一下就下作是麼,”司延視線涼薄,“那我這個混賬東西,還能更下作。”
“自然是彆指望我和你那好夫君一樣溫涼恭謙。”他的指腹刮過她臉頰一點點往下滑,滑到頸間、衣襟領口,描摹著她玲瓏曲線,感受著她的顫抖,“公主這樣為夫守身如玉、三貞九烈的女子做無用掙紮,隻會讓我這個混賬更喜歡與你有點什麼關係。”
他突然扯開她的裙帶!
“啊!”雲皎皎驚慌之中脫口而出,“顧……”
話到一半便是無窮無儘的哀戚與無力,顧欽也在受刑。
“你那沒用的夫君自身都難保,”司延看著她濕漉漉的眸子,惡劣低聲道,“他明知你在此受難卻什麼都做不了。你說就算把他放在隔壁,他除了聽他妻子婉轉低哭,他還能做什麼?”
雲皎皎羞憤欲絕,紅潤的眼眸噙滿水花。
“他什麼都做不了,甚至新帝要處死你,他都保不了你,”司延輕撫她被咬破的唇瓣,“但你若是跟了我……”
雲皎皎紅著眼睛咬緊牙關,不讓自己聲音發顫,“你做夢!”
司延危險的眯了眯眼睛,把玩著她的唇,“就這麼喜歡他?”
“他重情義有良知不會強迫我,比你這等趁人之危的小人強千百倍!”
司延深寒眸底平靜得可怕,握住她的下顎,逼迫她近距離直視他的眼睛。
強製的壓迫感激得雲皎皎悶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