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蘇雙手撐住頭:“你讓我捋一下……”
“他今天回溫水鎮了,不在我身邊,竟然也能讓我開心。”葉漾打開話匣子,“他竟然給我發了一張腹肌的照片,可惜,未經他允許,我不能給你看……”
“你給我我也不看!”談蘇有了眉目,“我大概懂了你說的無事小神仙,開開心心,倒頭就睡,想來來,想走走,不負責的?”
葉漾垂下頭。
談蘇忙不迭道:“我沒有批評你的意思!誰不想開心?大家各憑本事。退一步說,你和他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但你說他是你撿到的寶,不對。”
“哪裡不對?”
“他是你十年前埋下的種子,長了棵參天大樹,為你遮風擋雨。”
葉漾一顆心失重般往下墜了墜:“你相信一見鐘情嗎?”
“當然!”
“我也相信。我對澤園是一見鐘情,徐通達對你也是一見鐘情,光是我們自己就有多少的例子。但你覺得我們能為一見鐘情付出多少?”
談蘇旁觀者清:“徐通達能為我付出三天的噓寒問暖就算不錯了,你為蔣澤園付出了一年的愛和兩年的自責,算名列前茅。”
“鬱森算什麼?”葉漾考談蘇,“他對十年前的我一見鐘情,為十年後的我遮風擋雨,他給他酒吧裡唯一一種雞尾酒取名理想型,多餘,還不如取名葉漾。什麼理想型?什麼笑聲像鵝叫的女孩子?都是幌子。我早就不會鵝叫了,我隻會鬼哭狼嚎,他還不是我怎麼說,他就怎麼做?”
談蘇被考住了:“你又要說他有毛病嗎?”
“更確切地說,”葉漾言之鑿鑿:“他隻是自己感動自己罷了。我現在也是一樣,兩年了,這個家裡,澤園的東西原封未動,他的水杯還在那兒擺著,他的包還在那兒掛著,他的剃須刀沒電了我還會充電,我現在也是在自我感動。”
談蘇色變:“完了。”
“什麼完了?”
“你完了。”談蘇拍案,“靠!你左一句開心,右一句無事小神仙,我還以為鬱森救你出苦海,到頭來,你不相信愛了?去你的自我感動,我跟你說,你對蔣澤園所做的,是出於愛,鬱森對你所做的,也是出於愛……”
“愛有什麼用?”葉漾隨手拿了個沙發靠墊摔在地上,幾乎無聲無息,卻是她難得的失態。
談蘇撿了靠墊重新摔在地上:“不愛才沒用!”
二人僵持後,葉漾慢吞吞地撿了靠墊:“你要看他的照片嗎?八塊腹肌。”
“我才不要!”
和好了。
“我不管,”談蘇拉上葉漾的手搖搖晃晃,“你就是要給我相信愛。”
葉漾不苟同,但換個角度想想:“至少有我爸媽,還有你是愛我的。”
“還有符老師。”談蘇知道葉漾最要好的同事是符曉雲。
葉漾一聲歎息:“我沒猜錯的話,現在在我樓下的人就是她。”
葉漾把這兩天在學校發生的事,對談蘇和盤托出。
談蘇震驚:“為什麼?符老師她……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