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在家中。
鬱森不用問也知道,那是她和蔣澤園的家,她不會在她和蔣澤園的家中和一個對她彆有用心的男人視頻。
的確。
那是葉漾和蔣澤園的家,在蔣澤園離開兩年後的今天,仍處處留有他的痕跡。
他的物品,最初,葉漾舍不得收。後來,葉漾總想著明天再收,明日複明日。再後來,葉漾釋懷,想不通為什麼要收?擺著不好嗎?像是他不曾離開不好嗎?
久而久之,葉漾再也找不到收的契機。
每次拒絕鬱森視頻的請求,她都是在家中。
並非覺得蔣澤園一雙眼睛在看著她……
問題出在她自己身上。
她自己不想打破她和蔣澤園的小天地。無論她把鬱森當什麼人,鬱森終究有彆於其他男人。
直到十月初的這晚。
葉漾在家中收到鬱森的微信:「我明天去京市。」
葉漾放下手機,去倒水。
鬱森離開京市一個月了。他大半時間在溫水鎮,忙酒吧的收尾,忙雕塑,另外,速去速回地去過其餘兩座城市參展。總之,距離她對他說“下次見”,過去一個月了。
她說“下次見”的時候,沒想到會這麼久。
她以為不管她是什麼立場,鬱森長了腿,誰也攔不住他隔三差五一趟趟往京市跑。
並沒有。
他來或不來,早來或晚來,她皆可。畢竟對她而言,他隻代表著開心。開心是一種錦上添花,不是不可或缺。更何況,他不在的這段時間也沒少讓她笑容滿麵。
隻是覺得突然。
他突然就要來了……
倒了水,葉漾放下水壺,碰倒了屬於蔣澤園的水杯,和桌麵明明沒有多大的衝擊力,卻裂了一道縫。
葉漾用手指拚命抹了抹,妄圖那一道裂縫能奇跡般愈合。
這個水杯,是她追蔣澤園的時候送他的,情侶款。
她是個在物品上喜新厭舊的人,手機殼、鑰匙扣、水杯,類似這樣的小東西總在換,以上被她統稱為“十幾塊錢就能買到的快樂”。和蔣澤園戀愛、結婚以來,她的水杯早就“快樂”地換到第八代還是第十代了,蔣澤園卻一直用這個。
被他愛惜得像新的一樣。
如今毀在她手裡。
這一晚,鬱森沒有收到葉漾的回複。
對於他明天來京市這件事,她保持了沉默。
轉天。
鬱森乘坐的航班晚點,落地京市是晚上九點了。葉漾對他仍沒有隻言片語。這次再來,他不用再住酒店,有了工作室。
工作室位於一片文化藝術園區,從機場過去,幾乎是橫穿京市。
他從出租車上卸下兩個30寸的行李箱時,快淩晨了。
出租車駛離,園區內漆黑一片,每一棟獨立的小樓都像是被樹木蓋上了被子。
其中一棟三層小樓被他租下了五年,門前的台階上坐了個黑影。
鬱森想過葉漾出現在機場,或者出現在這裡——她知道他工作室的地址,想過她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不回複他,不代表不會出現,但這個時間了,她一個人坐在這個和荒郊野嶺沒什麼差彆的地方……出乎了他的意料。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葉漾先